楼下庭院传来外公外婆谈笑的声音。
在这一秒,纪曈突然懂了为什么恐怖片结尾都喜欢这样设置,当观众以为主角可以逃出生天时,极限翻转,当头一棒。
恰如此时此刻。
纪曈闭上眼睛,翻身,扯过身旁被子往自己身上安详一盖。
“说话。”宋枕书在床旁坐下。
纪曈充耳不闻。
“不说是吧,也行。”宋枕书要笑不笑地解锁手机,故意把铃声打开,还开到最大,点开通讯录,一个键一个键拨,边拨还边念:“1,3,9,0,5——”
一只手“歘”地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把扯走手机。
纪曈木着脸关掉宋枕书手机铃声,摁灭,熄屏,塞进枕头最底下。
有时候纪曈真的不知道他小舅舅到底几岁。
怎么能这么幼稚。
明明有顾临电话号码,还非要一个键一个键拨。
“哎呀,差点忘了,现在德国应该是凌晨两点吧,这个点应该还在睡,是吧。”
“……”
纪曈气若游丝:“舅舅,今年谈个恋爱吧。”
就不会那么闲了。
宋枕书:“谈恋爱哪有看别人谈恋爱有意思。”
“……”
宋枕书拍了拍鼓囊的被子:“说说,那外地猫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曈:“……”
纪曈服了小舅舅这张嘴,投降:“昨天晚上,11点多。”
“11点多飞机落地还是到公寓?”
“到公寓。”
“没提前跟你说?”
“没,我也是看监控提示才知道的。”
“所以昨天没信号是因为在飞机上?”
“嗯。”
“那下午在后山给你打电话…转机了?”
“嗯。”
“还真是够辛苦的,”宋枕书把被子掀开一恶搞角,“也不怕闷,出来。”
“他什么时候走?”
顾临终于从“外地猫”进化成单人旁的“他”,可喜可贺。
纪曈说:“后天上午10点多的飞机,他爷爷安排了吃饭,得赶回去。”
宋枕书安静了片刻。
“他凌晨到公寓,然后联系你,让你过去?”
“不是,”纪曈总算从被子里露出脸来,“他说今晚能不能匀两个小时出来,是我自己想见他,所以去了。”
一个从柏林到安京,7000多公里,来回两天,单飞机就坐一天,就为了两个小时。
一个年初一凌晨一点半偷摸出门,见一面,睡两个多小时,零下的天又偷摸赶回来。
还真是…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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