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咳一阵,扬声提气道:“商老夫人,令夫是因我而死,何必伤及无辜呢?”
商老太桀桀笑道:“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当年,若不是马行空提前消耗了先夫的战力,胡一刀岂能轻易取了他的性命?”
胡斐大声道:“苗兄,不必再与她多说,处心积虑以阴招害人的人,如何还讲得通道理?”
商老太狂笑道:“阴招还是阳招,只要是能报得了仇的招,老婆子无所不用其极!”
她大声呼喝:“多搬些柴火,定要将这些人烤成焦炭!”
苗人凤又大声咳嗽起来,忽有一股浓烟,从他脚边喷涌而出,将正弯腰咳嗽的他熏了个正着。
胡斐忙为他拍抚后背,好一会儿,苗人凤终于喘上了一口气,急道:“先别管我,快找出路!”
胡斐点头,朝着刚冒出浓烟的洞口看去,洞口狭窄,显然只容得十三、四岁的孩子出入,他心底不由有些懊悔,没有带小胡斐前来。
苗人凤倚在椅上,看飞马镖局的众门人弟子对着墙壁、地面大砍大挖,钢铁撞击之声四起,叮叮咚咚,火星四溅,哪里砍挖得开?
商老太阴笑道:“这铁厅是先夫用钢铁所铸,你们不用白费力气了,还是乖乖等死吧!”
马行空道:“我与胡大侠、苗大侠得罪了你,你取了我三人性命就是了,何必枉害这些年轻孩子?”
“谁让他们有眼无珠,拜了你马行空做师父呢?”商老太悠然道,声音夸张地喝了一口茶,“厅里是否又干又热?可惜你们享受不到这清凉的雨前龙井!哈哈哈!”
苗人凤咳了一阵,站起来,拿起剑柄,开始沿着墙壁敲击起来。
他本就生病未愈,在高热、干渴之下头晕目眩,敲击而返的回声忽近忽远,竟然有些听不真切,但想到被同困铁厅的“胡大哥”,他狠狠地掐了下手心,勒令自己清醒了些。
手中剑被人轻轻接过,胡斐低声道:“你还病着,去歇一会儿,我来!”
他身法迅捷,很快就敲遍了整个大厅,果然在房顶中心发现了薄弱之处。
胡斐跃下地面,向马行空道:“可有趁手的大刀,借来一用!”
飞马镖局颇有几个使刀的,很快就聚了九把大刀。
胡斐拎起一把大刀,又向众人道:“制造些声响,吸引那老虔婆的注意!”
众人会意,七嘴八舌地大声咒骂叫嚷起来。
苗人凤推了桌子过去,又架上两把椅子,让他站上借力。胡斐运足力气,对着房顶正中拼命劈去。
毕毕剥剥的木柴燃烧声,夹杂着众人的叫骂,苗人凤又拿剑在墙壁上不时敲击,一时倒没人注意房顶的声响。
钢铁燃烧后本就容易变脆,胡斐一连砍断了八柄大刀,终于在第九把刀堪堪要断时,房顶被劈穿了一个洞。
带着火苗的枯枝瞬间掉了下来,胡斐闪身避过,苗人凤眼疾手快,捞起一条长凳将火枝扑到一旁,才免除了木桌被引燃的危险。
马行空的弟子徐峥大骂道:“老妖婆,竟将房顶上也已架满了柴火!”
房顶火光熊熊,若要闯出,身上必然着火。
众人略一犹豫,又有数枝柴火落下,胡、苗二人飞身去截,却有一枝正好落在洒倒的酒水上,火苗瞬间窜起。
胡斐拉着苗人凤道:“等不及了,必须得立时出去!”
这房厅建得阔大,足有两、三丈高,木桌又已燃烧,失了借力之处,除了胡苗二人,厅内大部分人武艺平平,根本无法跃出去。
胡斐向众人道:“房顶也已烧得高热,站不得人,出去后须得立即翻身下去,势必又要陷入商家堡的包围,故而第一个出去的人武功要好,我先送苗大侠出去,再回头来接你们!”
徐峥立即道:“这房顶这般高,你们两个若都出去了,谁送我们上去?”
马行空怒道:“不争气的东西,苗大侠打倒了外面的人,自然会打开门救我们!”
“这里面都烧起来了,”徐峥隔着熊熊大火怒叫,“等他回来时,大家都成焦炭了!”
其他人也是惶惶不安,随声附和,显然极怕胡苗二人将他们丢下。
“好了!”苗人凤伸手止住纷争,“大家不必争执,胡大侠先上去,我们第一个送马镖头,我垫后!”
说罢,他向胡斐使了个眼色,不等对方答应,已伸手抓住马行空的腰,向上一抛。
他如此先斩后奏,胡斐只得立即跃起,撞出房顶火海,倒勾在一株被烧得七零八落的榕树上,反手接住了马行空,将他抛向院中。
这一串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胡、苗二人配合得行云流水,胡斐身法迅捷,他与马行空都只粘了些小火,一扑即灭。
商老太反应过来时,马行空已经在地面上翻滚起身,挥拳向她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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