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行空道:“自从商堡主逝后,商家孤儿寡母相依为命,过得十分清苦。商老夫人说情愿向两位磕头赔罪,从此化干戈为玉帛,不再将恩怨遗留后人。”
听到“不再将恩怨遗留后人”,苗人凤微微捏紧了请柬,目光又移转到上面的“阎基”二字上。
即便不能当真化解恩怨,这个在刀剑上涂毒的小人,总不能放过了。
胡斐见他心动,便向马行空笑道:“恩怨宜解不宜结,商老夫人既有此胸襟,我们自然欣然从命!劳烦老镖头转告老夫人,无需磕头赔罪,一杯水酒即可!”
马氏父女千恩万谢地去了。
胡斐拿过请柬,低声道:“你病体未愈,不宜奔波,晚宴我一人去便得了。”
苗人凤摇头:“商家恩怨本自我起,那个阎基当年害的是你我二人,如何能让你一人涉险?”
胡斐笑道:“你我之间,还需要分的这般清楚吗?再说,这世间能困得住你我的龙潭虎穴,只怕还没制造出来呢!”
他笑声爽朗,好气纵横,苗人凤也忍不住笑了。
小胡斐循着笑声跳了出来,大声道:“既是握手言和的喜宴,我也要去!”
“喜宴?我看未必,”胡斐摇头笑道,“江湖人心莫测,八成是用阎基做钓饵的鸿门宴!”
苗人凤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即便只有一分机会,也值得一试。”
胡斐点头,招手叫小胡斐过来,低声道:“若兰还小,四叔身体又弱,他们都需要人照顾。”
小胡斐立刻拍着胸膛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守好他们!”
胡斐又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家客栈住不得了,你去把东西收拾了,我陪你们换个住处。”
苗人凤会意,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他身法轻捷地走了出去,瞬间消失在门口。
胡斐带着众人收拾了行囊,让平阿四暗暗雇了辆马车。
马车驶过街角,苗人凤闪身上来,低声道:“有两个暗中窥伺的,已被我打发了。”
两人赶着马车,在近郊找了处农家,让小胡斐、若兰、平阿四三人寄住,又四下查看无不妥之处,才回到暂住的客栈。
此时已近黄昏,胡斐与苗人凤骑了两匹马,循着来路向商家堡奔去。
沿途鸦声鸣鸣,胡斐勒住马缰,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递给苗人凤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将这解毒丹压在舌底,等下免得中了药毒。”
苗人凤接过药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商老太带着儿子,直迎到大门外,远远看到两人,颤巍巍地就要下拜。
胡斐掠身过去,将她扶住。
一搭手,就察觉她手臂颤抖,眼睛发红,胡斐心下愈发警惕。
商老太道:“拙夫当年好斗莽撞,铸成大错,已以命相偿。老婆子以后定会好生管教犬子,多行善事,为他死去的老子赎罪。”
说着,老泪纵横,掩面低泣。
胡斐回头,见苗人凤神色沉重,眼眶微红,想来是思及惨死的亲人,一时无法释怀。
他便接口道:“老夫人看得明白,以后好好教导孩子就是了。”
商老太又让儿子商宝震上来磕头,殷勤地请胡苗二人进厅开宴。
众人进入厅内,商老太亲自端了酒上来,胡斐仗着解毒丹,泰然自若地杯到酒干。
商老太又去劝苗人凤,胡斐笑道:“他这两天病着,大夫不让喝酒。”
商老太叹道:“苗大侠这般英雄人物,如何会被小小疾病限住,这样说,想来是不愿原谅我们了!”
说着,她竟嚎啕大哭起来。
这般惺惺作态,没鬼才怪了!
胡斐刚要出言,已被苗人凤摆手止住,他举杯一饮而尽,亮出杯底道:“我与商家堡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商夫人不必伤怀!”
商老太转悲为喜,拍手道:“把那恶贼带上来!”
庄丁们立即推上来五花大绑的一个男人,胡斐仔细看了,果然是后来的宝树和尚,当年的跌打医生,偷了胡家两张刀谱从而练成一身高深怪异武功的强盗阎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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