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竟已是泣不成声,在万众瞩目下嚎啕大哭起来,周围人纷纷侧目,面露不忍。
姚垣慕亦心生怜悯,可想到这人之前还说什么“全临渊宗看着你躺着”,现在临渊宗上下看着他哭,岂不更是惹眼?
少年哭得像是不省君在以势压人地欺侮他,其他长老便也坐不住了。只见大长老从玉台上走了下来,站在那少年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温声道:“无妨,这耳环既有这般渊源,你便戴着吧,不必摘了。”
大长老一边说着一边给不省君递眼色,不省君面色不虞,却到底没再说什么,绕过此人,自人群中自发分出的道间往前面的玉台走。
大梁长老关华悦让出了位置,李正德和玄枵长老庄才齐齐在玉台旁边打瞌睡,站得倒是端正如松,就是眼皮都困成了三层。
不省君带着灵压的目光瞥了他们一眼,那二位瞌睡长老才慢慢地回神,伸手揪了下自个儿的脸,强撑着打开眼皮儿。
“玄枵长老近来休息的不好?”不省君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怎得这般困倦。”
玄枵长老苦着个脸:“宗主有所不知,我近来日日钻研星纪手上那恶咒,那玩意儿乾坤倒转,离坎相反,我茶饭不思地琢磨了小半个月,还是没弄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儿。”
“恶咒?”
不省君闻言看向李正德:“你也会中恶咒?”
姚垣慕竟从这话里听出了些不咸不淡的敌意,下意识便抬头去看。只见不省君和李正德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紫袍宽袖,一个青衣劲装,身量相仿,隐隐有些对立之势。
“什么恶咒,就是让小屁孩儿划了一道而已。”李正德不自在地捂着脖子转了转头。
“那你又为何这般困倦。”
“那白晚岚说我离魂。”李正德小声道,“日日要我早起煅体。”
“煅体?”不省君一顿,“你?”
显然是不相信李正德这种天天混日子的人会起早煅体。
姚垣慕在雾淩峰上住过几天,对李正德有些了解,本以为这暴脾气的长老就要发火了,闻言却低下了头,尴尬地搔起了鼻翼,眼睛跟做贼样的到处乱转,唯独不敢看向不省君。
“嗯。”李正德老实地应了声,不省君不再看他,扭头站到了玉台之上。
“在李正德横空出世之前,最毋庸置疑的天下第一人便是不省君。”
姚垣慕一愣,转头便看那方才那少年。他刚才还哭哭啼啼,现下已然一副似嘲似讥的样子,挑眉看着台上的人,在他耳边轻道:“仙门世家已有快三百年没有剑修飞升,不省君独领风骚近百年,没曾想就临近飞升的这十几年,却横空杀出了个李正德,想想就知道他心里有多郁闷。”
这珠环少年相当自然熟,两人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人就已经单方面聊了起来。
姚垣慕只觉此人不对劲,不想搭理他,可少年笑得越发荡漾:“瞧瞧,这修真界第一人的胸襟也不过如此。”
不省君站在台上,控出腰间宝剑,剑尖点朱砂,随后凌空舞出一个“开”字。随着这“开”字成型,天矩宫的钟磬乍然作响,敲出一声激荡山间的铛音。
九下过后,四试便要开始,姚垣慕心里一阵紧张,忽然却看见一个青衣弟子自峰间小路跑了上来,匆匆跑到玉阶前的玄枵长老面前,行礼急道:“长老,山下有客人。”
玄枵长老掌临渊宗法阵禁制,他的大弟子夏时平素便掌管人员出入事宜。
“客人?”玄枵长老皱眉道,“长明宗日前不是说事务繁忙,此次没有长老上山观礼吗。”
“回长老的话,来人不是长明宗的客人,他自称是衡阳公,此次是就平罡城闭城一事,专程来给临渊宗一个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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