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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一个偏僻的小巷口,进出来往的人不多。
妇人和夫郎脚步匆匆,低着头,一瞥见吊儿郎当没正形的男人,远远就避开。
两个高高大大的少年戴着斗笠,都低着头,见巷子没人进出了,这才拐进去。
窄巷有些破败,路面不平就不说了,墙根底下隔几步就聚着一滩骚臭的尿液。
天暖了,太阳一晒,气味简直令人作呕。
裴曜和杨丰年被熏得直犯恶心,差点没干呕,连忙捂着口鼻,低声骂道:“骚狗一样的东西,还不如割掉,省得到处撒尿。”
他们在乡下待惯了,天地广阔,即使一些男的在树根下乱尿,也不至于有如此气味。
憋着气快步往里走,找到一间褪了色的朱漆门后,裴曜左右看看,心道应该是这家。
门板的颜色,门前的两个拴马桩,两边邻居一家是单板门,一家是绿漆门,挂着卖灯笼的幌子,都对上了。
他轻轻推了推门,门从里面上了门闩,但能从门缝中看到,院子里没人。
裴曜朝杨丰年使个眼色,对方会意。
这会儿巷子里没人,正是好机会。
杨丰年支起一条腿垫着,裴曜踩着他,扒在墙头上一看,确实没有人,便飞快翻过去。
门悄悄从里面打开。
杨丰年左右看一眼,没人过来,闪身就钻了进去。
这一连串动作几乎没发出声响。
院子里又脏又乱,连石头台阶都积着常年累月的污垢,黑乎乎一片。
裴曜和杨丰年两人很不适。
一进来也不用摸索,就听到东边的窗户里传出哎呦一声,还有嘶气的动静。
裴曜知道,今儿才算浑身上下都疼痛起来,比昨天挨打更难受。
“该死的。”王马儿颤颤的声音响起,骂了两句,就没了动静,显然声音高一点都不舒坦。
杨丰年悄悄从旁边过来,手中是从院里捡的麻袋。
他朝裴曜一挑眉,两人都咧嘴笑了下。
王马儿躺在又脏又黑的被褥上,疼得直哼哼,稍微揉一揉肚腹,越发肿疼难忍。
肋间也刺疼不已,难不成真是肋条骨断了?
他自己摸不出来,瘫在床上哎呦哎呦叫唤起来。
“王马儿。”
窗外忽然有人说话,粗声粗气的,听不出来是谁。
“谁?”他下意识想要起来,肋间疼得一哆嗦,缓过气后才问道:“三旺儿?”
外头的人没有说话。
王马儿想起来,自己回来后将门上了闩,关的好好的,刚才也没听见动静,敢是翻墙进来的。
他素来爱做些小偷小摸的事,眼下被人翻了墙,立即想到对方也是做贼的,气愤不已,骂道:“狗娘养的,偷到爷爷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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