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下。”他松开舞姬,抓起酒壶直接对着嘴灌,“反正我这杯早就换了。”
阿箬一愣:“你早知道了?”
“从那个侍女低头第三次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抹了把嘴,低声说,“燕王这次派的是新手,太整齐,反而露馅。老细作都懂得故意犯点错,他们倒好,走路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你干嘛还在这儿装疯卖傻?”
“傻子才能活着看戏啊。”他眨眨眼,“我要是突然正经起来,他们反倒不敢动了。现在嘛……让他们放心大胆地演。”
他说完,忽然一把抱住阿箬,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乖女儿!爹今天高兴!赏你十个金锞子!”
全场爆笑。
阿箬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推开他怒目而视:“你有病吧!”
“哈哈哈!这才像话!”他拍着大腿,“就这么泼辣,我喜欢!”
笑声未歇,那蓝袍客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笑容可掬:“世子爷好兴致,卑职敬您一杯。”
萧景珩醉醺醺地接过,一仰头就要喝。
阿箬眼疾手快,伸手一挡:“慢着!”
全场瞬间安静。
她指着杯口:“这酒……怎么浮着一层油花?厨房新换的酒坛子漏了吧?”
蓝袍客脸色微变。
萧景珩看了看杯中,哈哈大笑:“嗐!小事!油多才香!来来来,大家一起喝!”说着竟把整杯酒倒在自己袖子上,“看,我不怕!我这衣服值二十两银子,脏了就脏了!”
众人哄笑鼓掌。
那男人只得讪笑着退下。
阿箬盯着他背影,咬牙切齿:“这杯要是真下了药……”
“那就谢他替我省事了。”萧景珩懒洋洋靠回椅背,手里酒杯晃荡,“毕竟,总得有人先出招,才知道对方手里有什么牌。”
他眯着眼,扫过厅内每一个人。
狂欢仍在继续,笑声、乐声、碰杯声混成一片。
可他知道,这场宴会上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阿箬站在柱子旁,指尖再次敲击托盘边缘。
一下,两下,三下。
忽然,她看见那名绣梅侍女端着新酒壶走过,裙角拂过地面时,一抹暗红在烛光下闪了一下——像是刚沾上的泥渍,还带着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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