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母女俩拳打脚踢,花子妍不知道怎么回事,忙把花月怜护在怀里,可瘦弱的她根本挡不住雨点般的殴打,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花月怜疼的呜呜大哭。
“别打!大人别打!我真的是来寻亲的!”花子妍大声求饶。
婆子冷笑一声:“你来寻什么亲?!君侯早有正妻,岂容你这浪荡的野女人造谣污蔑!往死里打!”
“正妻”二字如惊雷般炸响在花子妍耳边。
她霎时间眼角淌下泪来。
虽出身寒微,花子妍却并非愚笨妇人,此刻已然明白所有,忍着痛苦道:“我认错人了!是我认错门了!”
“贱骨头!早这样明事理不就好了。”
那婆子示意丫鬟们停手。
花子妍忍着痛,抱着哭傻了的花月怜向那婆子哀求,“我这就走,保证这辈子不会再来长安,只求大人行行好收留我女儿,我女儿她身患重疾,若是没钱医治活不过六岁,还求您救救她!”
为了花月怜,花子妍跪地向那婆子磕头。
可换来的还是只有羞辱。
那婆子一口唾沫啐在她头发上,“你这贱母狗不知道从哪配出来的野种,凭什么让家君侯收留?你怎么那么不要脸!看着都恶心!把她们撵走!”
几个丫鬟扯着花月怜母子的头发。
将她们从郡侯府大门前拖走,扔在街边的石板路上,婆子拎着那枚作为信物的玉佩,走到花子妍面前捏成齑粉。
“野鸡就是野鸡,这辈子都别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婆子恶狠狠地骂道:“赶紧滚出长安,不然就取了你们的狗命!”
说完她带着四个丫鬟转身回了府中。
跟着碎掉的玉佩。
花子妍的心也一同碎掉了,呆滞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花月怜抱住母亲抽泣,“娘,她们为什么打我们?为什么要打你我们啊?我们只想找爹爹,做错什么了吗?”
花子妍才缓缓回过神,强忍着泪水帮女儿擦掉脸上的泪珠,什么都没有说。
她忍痛起身。
牵着花月怜的小手一瘸一拐的沿着街道离去。
“热腾腾的肉饼子嘞。”
听到肉饼子的叫卖声,花月怜耳下意识扭头望了一眼,随即又飞快收回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的她攥紧花子妍的手,“娘,我不想找爹爹了,不找了好不好。”
花子妍强忍着的眼泪忍不住滚落,哽咽道:“是娘对不起你,都是娘的错……月怜放心,没有爹爹,娘也会照顾好你,一定治好你的病。”
跟在她们身后的杨安脸色铁青。
母女俩来长安时带的盘缠,早已用作赶路和给花月怜买药,想回老家都没钱路费。
好在花子妍有一手刺绣的好手艺。
几天后,她在长安的街巷里找了一家绣坊,做起了绣娘,赚取回家路费的同时,也算是有了落脚之所。
经过郡侯府那一场变故。
花月怜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变得格外懂事,每当花子妍做工时,她就乖乖守在一旁,拿着多余的针线有模有样地学着刺绣。
转眼过了大半个月。
这天花月怜攥着小拳头兴冲冲地跑到花子妍面前,张开小手只见手里躺着两枚铜板,“娘,你看!我挣到钱了!”
花子妍又惊又喜,连忙问道:“我们家小月怜真厉害!这钱是从哪挣来的?”
花月怜指了指远处管着绣房的王大娘,得意道:“是王大娘给我的!前两天我帮王大娘补好了几双袜袜呢!”
王大娘听到母女俩的对话,轻哼了一声十分嫌弃道:“你那袜子绣得歪歪扭扭,穿着都磨脚,也就我心善,换旁人才不给你钱!”
“多谢大娘,大娘破费了。”
花子妍拉着女儿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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