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棠……”鬼子六的声音哑得像浸了酒,带着浓浓的醉意,却精准地叫出她的名字,“别闹……”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雪纱下的肌肤烫得像火。陆宜棠往他怀里缩了缩,鼓起勇气抬头,望进他半睁的眼——那里蒙着层水汽,却亮得像星,看得她心头一紧,忽然就不怕了。
她伸手,笨拙地去解自己短打的绳结,指尖抖得厉害,绳结却总也解不开。鬼子六的手忽然覆上来,替她解开了绳结,动作带着醉后的慵懒,却稳得让她心慌。
“六爷……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半是慌,一半是盼。
“我知道。”他低头,吻落在她的发顶,酒气混着温柔,“别怕……”
烛火忽然“噼啪”响了声,帐布上的影子交叠在一处,像两株缠在一处的藤。陆宜棠的雪纱罩衫滑落在榻边,石榴红的短打被他的手轻轻扯开,露出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蜜色的光,像朵终于敢在夜里绽开的棠花,带着点怯,却更显烈。
她往他怀里钻得更深,感受着他掌心的糙与体温的暖,那些练刀时的勇、平日里的憨,此刻都化作了绕指柔。帐外的风卷着军号声掠过,帐内的烛火却摇得愈发暖,将这第一次的生涩与滚烫,都藏进了玄色蟒袍与石榴红短打的褶皱里,像藏了坛最烈的酒,只等醒时,再慢慢回味。
晨光透过帐幔的缝隙,在锦被上织出浅金的纹。陆宜棠醒时,浑身像散了架般软,眼皮沉得抬不动。身侧的位置已空了,只余点残温,混着帐角熏炉里飘来的百合香,淡得像场梦。
“醒了?”
陆宜昕的声音从帐外传来,轻得像晨雾。她挑开帐帘时,月白睡袍的摆扫过榻沿,手里端着的白瓷碗冒着热气,是刚炖好的银耳莲子粥,熬得稠稠的,还撒了把碎冰糖。
陆宜棠往锦被里缩了缩,脸颊烫得厉害。身上的石榴红短打早被换下,穿了件姐姐的月白睡袍,料子软得像云,却掩不住颈间那点浅粉的痕——是昨夜被他吻出的,此刻在晨光里,像朵偷开的小棠花。
“姐姐……”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往榻里挪了挪,睡袍的领口敞了些,露出的肩头泛着淡红,“你怎么来了?”
“娘让我来看看你醒了没。”陆宜昕在榻边坐下,舀了勺粥吹凉,递到她嘴边,“刚让厨房炖的,放了点安神的莲子,不腻。”瓷勺碰着她的唇,温温的,带着点甜。
陆宜棠小口含住,粥滑进喉咙时,暖得让她眼眶发潮。昨夜的慌与乱,此刻被姐姐的温柔一裹,竟化成了说不清的软。她望着陆宜昕——月白睡袍的袖口挽着,露出的小臂肌肤白得像瓷,发间的银簪斜斜插着,衬得眉眼愈发柔,忽然就想起小时候摔了跤,也是这样被姐姐搂在怀里,替她吹着伤口。
“身上……疼不疼?”陆宜昕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碰着她的鬓角,软得像羽毛,“我让朱妹妹绣了块软帕,垫着能舒服些。”
陆宜棠的耳尖腾地红了,往她怀里钻了钻,睡袍的下摆扫过姐姐的膝头:“有、有点酸……”她说着,忽然想起昨夜他的手,那样糙,却又那样轻,在她腰间、臀后慢慢揉着,像在安抚匹受惊的小马。
“傻丫头。”陆宜昕笑了,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指腹轻轻碰了碰她腰侧的睡袍,“六爷今早临走时,让军医送了瓶药膏来,说是专治……”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专治这些磕碰的,我给你抹了点,不凉吧?”
药膏的淡香混着百合香漫过来,陆宜棠往姐姐怀里靠得更紧,鼻尖蹭着月白睡袍的领口,那里有姐姐惯有的冷香,让人踏实。“他……他没说别的?”
“说让你醒了多歇会儿,别去试刃坪练刀。”陆宜昕舀了勺粥喂她,目光落在她颈间的红痕上,忽然用自己的发丝替她掩了掩,“女孩子家,这些得藏好。”
阳光越爬越高,透过帐幔的光成了金,落在两人交叠的衣摆上。陆宜棠小口喝着粥,听姐姐絮絮说着营里的事——陆宜瑾今早又在沙盘前站了两个时辰,朱妹妹绣的帕子快成了,娘让下人把后院的棠花摘了些,泡在酒里等她醒了喝。
这些琐碎的话像温水,一点点漫过心头。她忽然觉得,昨夜的紧张原是多余的,有姐姐的温柔,有他藏在囊里的软,这第一次的涩,竟也酿出了点甜。
“姐姐,”她咬着瓷勺,声音含糊,“等会儿……你陪我晒晒太阳好不好?”
“好啊。”陆宜昕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粥渍,指尖的暖透过肌肤传过来,“等你喝完粥,我们去廊下坐着,看朱妹妹绣帕子。”
帐外的风卷着海棠香漫进来,落在月白睡袍的褶皱里,像藏了句没说出口的话。陆宜棠往姐姐怀里缩了缩,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忽然就懂了——女儿家的路,原是这样被温柔托着,一步一步,从涩走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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