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凝固了。
每一秒都长得要命。
终于!
“呼…”李恪长长吐气,停刀。
创口里,所有腐肉脓腔组织清除干净!
露出底下新鲜带血丝的肌理!
创面狰狞,恶臭却淡了。
“三七粉!”李恪低喝。
秦红梅立刻把研磨极细的褐色药粉,厚厚洒在创面上!
强大的止血效果立显,渗血肉眼可见地缓了!
“针线!”李恪放下柳叶刀,拿起弯针桑皮线。
他动作没半分犹豫,针尖蘸烈酒,飞快穿针引线,开始缝合那被扩大的伤口边缘!
一针,又一针,稳又快。
桑皮线在皮肉间穿梭,把大口子一点点收紧。
这场面,看得俩御医眼珠快瞪出来,腿肚子转筋——真…真在缝人?!
最后一针打结,剪断线头。
李恪再用烈酒冲洗缝合处,覆上厚厚一层烈酒泡过、煮沸晾干的干净麻布,仔细包好。
做完这些,李恪像被抽空,踉跄一步,被秦红梅扶住。
他脸色惨白,后背湿透。
“殿下!”秦红梅声音发哽。
“没事…温水!把‘行军散’和退热药,想法灌下去!”李恪声音发虚,命令却硬。
他看向榻上的李靖,人还昏迷,但呼吸…好像稳了一丝丝?
额头温度…好像降了一点点?
一丝微弱的希望在秦红梅和恪卫心里燃起。
可帐外的气氛,非但没松,反而更炸了!
就在李恪手术最要命那会儿,一个裹着厚裘袍、脸色蜡黄、被俩亲兵架着的家伙,在一群将领簇拥下,“虚弱”地挪到中军大帐前。
正是“病得要死”的代州行军副总管,博陵崔氏的崔乾!
“咳咳…咳咳咳…”崔乾咳得惊天动地,“本将…听闻蜀王殿下驾临…咳咳…抱病特来拜见…咳咳…卫国公…怎样了?
殿下…在里面…做甚?”
他眼珠子乱转,死盯着紧闭的帐门和门神似的程处默。
“崔将军!”程处默横刀一横,声音冰渣子,“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卫国公正到紧要关头,回吧!”
“紧要关头?”崔乾身边,一个刀疤脸将领(崔乾心腹)阴阳怪气拔高调门,“啥紧要关头要关门?
刚我们可听见卫国公叫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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