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912迁徙雪:冻疾添新愁
西伯利亚的冬,迁徙的号角在针叶林里回荡。鄂温克族的桦皮帐篷一顶顶收起,驯鹿群驮着行李,在没膝的雪地里踩出深深的蹄印。阿穆尔走在队伍中间,手里握着鹿骨刀,刀鞘上挂着一小束干燥的“奥伦·塔布”——这是他特意为迁徙准备的,可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还是让部落陷入了困境。
暴风雪持续了三天,帐篷被吹得摇摇欲坠,积雪堵了帐篷门,连取暖的柴火都快用完了。更糟的是,部落里有好几个人冻伤了,其中巴图的孙子小嘎拉伤得最重,双脚肿得发紫,像冻透的甜菜根,一碰就哭,连鹿皮靴都脱不下来。“阿穆尔萨满,小嘎拉的脚会不会废了?”巴图抱着孙子,声音里满是绝望,“这要是走不了路,迁徙到不了新营地,可怎么办啊?”
阿穆尔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用温水泡软小嘎拉的靴筒,慢慢脱下靴子——双脚的皮肤又红又肿,有些地方已经泛紫,轻轻按一下,小嘎拉就疼得直抽气。他摸了摸小嘎拉的“鹿筋脉”,脉息细弱如游丝,舌苔淡白得像雪:“巴图,别慌,小嘎拉这是‘雪冻疾’,和寒痹不一样,得在鹿神膏里加驯鹿油脂,油脂能锁温,还能让药气更快透进皮肤,不然光用之前的膏,不够暖。”
帐篷外的风雪还在刮,阿穆尔望着怀里的“奥伦·塔布”,心里暗忖:之前治的是常年寒痹,靠药气驱寒就行;可冻伤是急症,寒气钻得深,得靠油脂的暖性裹着药气,才能把冻住的筋骨化开——这又是一次新的实践,若能成,就能帮更多迁徙中遇到雪冻的人。
第一卷藿脂暖冻:幼蹄复奔跃
阿穆尔让部落的妇女煮了一锅温水,取来一块新鲜的驯鹿板油——这是迁徙前特意留下的,鹿板油油性足,熬出来的油脂最纯。他把鹿板油放进陶锅里,用松柴火慢慢熬,火要小,不能熬糊,不然油脂会发苦,涂在皮肤上还会疼。
“阿穆尔萨满,为什么非要用驯鹿油啊?其他动物的油不行吗?”帮忙熬油的妇女娜仁问。阿穆尔搅着锅里的油,看着油慢慢融化成淡黄色的液体,说:“驯鹿油和我们部落、和‘奥伦·塔布’最合——驯鹿吃‘奥伦·塔布’长大,它的油里带着草的气,涂在身上,就像草和鹿一起护着我们,比其他油更暖,也更不伤皮肤。”
熬好的驯鹿油放凉到温温的,阿穆尔取来之前捣好的“奥伦·塔布”粉,按“油三钱,粉一钱”的比例混合,搅拌成稠稠的膏体——比之前的鹿神膏更黏,这样涂在脚上不容易掉。他还特意加了一小勺野蜂蜜,蜂蜜能滋润皮肤,小嘎拉的脚冻得干裂,蜂蜜能帮着长新皮。
阿穆尔用干净的鹿毛蘸着膏,轻轻涂在小嘎拉的脚上,从脚尖到脚踝,每一寸都涂得均匀,连脚趾缝都没落下,然后用柔软的鹿皮裹住,再套上用鹿毛织的软靴:“每天换两次药,换之前用温水洗脚,别用热水,热水会烫坏冻皮。”
小嘎拉第一天涂完,脚就不那么疼了,能乖乖躺着不哭闹;第三天,红肿消了些,紫色的地方淡了,能试着动一动脚趾;第七天,脚上的干裂开始愈合,能穿着软靴在帐篷里慢慢走;第十天,暴风雪停了,迁徙继续,小嘎拉竟能跟着其他孩子,在雪地里追着小鹿跑,脚完全好了!
巴图抱着小嘎拉,给阿穆尔跪下磕头:“阿穆尔萨满,您救了小嘎拉的命!我们部落的孩子,以后再也不怕雪冻了!”阿穆尔赶紧扶起他,笑着说:“不是我救的,是‘奥伦·塔布’救的,是驯鹿油救的——这些都是针叶林给我们的礼物,我们只是跟着实践罢了。”他还把“鹿神膏加驯鹿油治雪冻疾”的法子刻在桦树皮上,挂在部落的议事帐篷里,让所有人都能学。
部落里其他冻伤的人,也用这个法子治,很快都好了。迁徙的路上,阿穆尔看着鹿群和孩子们的笑脸,心里满是欢喜——这新的实践,又给部落多添了一层保护,也让“奥伦·塔布”的智慧,更丰满了。
第二卷跨族传藿:雪菊配藿解寒咳
1913年的春,鄂温克族迁徙到了勒拿河沿岸的新营地,这里靠近通古斯族的部落。通古斯族的萨满托克托带着族人来拜访,还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他们部落里很多人得了“寒咳”,咳得睡不着觉,有的还咳出血,找了很多草药都不管用,听说鄂温克族有能治寒病的神草,特意来求助。
阿穆尔跟着托克托去通古斯族的营地,刚进帐篷,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一个小孩咳得脸通红,眼泪都掉下来了,托克托说:“这是我的孙子小诺敏,咳了十天,吃不下东西,瘦得只剩骨头了。”阿穆尔摸了摸小诺敏的额头,不发烧,再听他的咳嗽声,清而不浊,痰少而稀,知道这是寒气压在肺里,得用“奥伦·塔布”配能润肺的草药才行。
托克托说:“我们部落里有种‘雪菊’,长在雪线附近,开白色的小花儿,能治咳嗽,就是单独用不够劲。”他带着阿穆尔去采雪菊,雪菊长在岩石缝里,白色的花瓣上沾着雪,闻着有股淡淡的清香,像雪后的空气。
阿穆尔灵机一动:“托克托萨满,我们用‘奥伦·塔布’配雪菊,‘奥伦·塔布’驱寒,雪菊润肺,两者一起,既能除寒根,又能护肺,肯定管用!”他教托克托炮制药水:“取‘奥伦·塔布’叶三钱,雪菊一钱,洗干净;用勒拿河的水煮,水开后转小火,煮半个时辰;煮好后加一勺野蜂蜜,放温了喝,每天三次。”
托克托按法子给小诺敏煮水,小诺敏喝了第一天,咳得轻了些,能喝小半碗粥;第三天,痰少了,夜里能睡安稳觉;七天后,咳全停了,能跟着其他孩子去河边捡石头玩,脸上也有了血色。通古斯族的人都惊呆了,纷纷来找阿穆尔要方子,阿穆尔干脆和托克托一起,教大家辨认“奥伦·塔布”和雪菊,怎么煮水,怎么根据年龄调整剂量——小孩减量,老人加量。
阿穆尔还发现,通古斯族用雪菊的法子很特别:他们会把雪菊晒干,和鹿粪一起埋在雪地里,开春挖出来,雪菊的寒性会减些,更适合治寒咳。“这个法子好!”阿穆尔笑着说,“我们部落以后也这么存雪菊,这样配‘奥伦·塔布’,效果更好。”
托克托也从阿穆尔这里学了做鹿神膏的法子,用来治通古斯族的寒痹。两个部落经常互相拜访,交流草药知识,“奥伦·塔布”的用法越来越多,雪菊配藿治寒咳的法子,也成了两个部落共有的智慧。阿穆尔把这个新用法刻在桦树皮上,旁边画了雪菊和“奥伦·塔布”的图样,写着:“寒咳用方:奥伦·塔布叶三钱+雪菊一钱,勒拿河水煮,加蜂蜜,七日愈,雪菊可雪藏减寒。”
勒拿河的水静静流淌,阿穆尔坐在河边,看着两个部落的孩子一起采草药,一起唱部落的歌谣,心里忽然明白:“奥伦·塔布”的智慧,从来不是鄂温克族独有的,它会像河流一样,流到其他部落,流到更远的地方,因为好的实践,总能跨越民族的界限,成为大家共有的财富。
第三卷学者证藿:实践破疑着新篇
1915年的夏,一辆俄国马车驶进了鄂温克族的营地,车上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是布林诺夫的《西伯利亚民族志》,男人是俄国植物学家伊万,他读了布林诺夫的书,对“奥伦·塔布”很感兴趣,却又有些质疑:“民间的草药疗法,大多没有科学依据,布林诺夫会不会夸大了?”
伊万见到阿穆尔,开门见山:“阿穆尔萨满,我想看看‘奥伦·塔布’的疗效,不是听故事,是看真实的病人。”阿穆尔没有生气,笑着说:“伊万先生,你跟我来,正好巴图的寒痹复发了,你可以看着我给他治。”
巴图是因为前几天帮部落里的人修帐篷,累得汗湿了鹿皮袄,又吹了冷风,寒痹复发,左腿肿得厉害,连站都站不稳。阿穆尔取来“奥伦·塔布”的根(夏天的根比冬天的嫩,燥性小),用鹿骨刀切成薄片,和新鲜的鹿血一起熬膏——鹿血能补血,巴图累得气血虚,加鹿血能让膏的补力更足。
伊万坐在一旁,拿着笔记本,仔细记录:“1915年7月12日,鄂温克族猎人巴图,寒痹复发,用奥伦·塔布根(鲜品)三钱,新鲜鹿血一两,熬制成膏,外敷加内服。”他还时不时用温度计测巴图的腿温,用尺子量肿胀的程度,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巴图用了三天膏,左腿的肿消了些,能扶着帐篷杆慢慢走;七天后,肿全消了,能跟着部落的人去河里捕鱼;十天后,他能像往常一样,骑着驯鹿去针叶林里打猎,一点都看不出曾复发过寒痹。伊万看着巴图灵活的腿,又看了看自己记录的数据——腿温从32c升到36c,肿胀从5厘米减到0,忍不住感叹:“这不是巧合,是真正的疗效!你们的实践,比实验室的数据分析更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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