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伯格先生,您看上去想说点什么。”
法罗女士温和道,
“放心,这间房子不需要付任何租金。”
弗雷德里克失笑,诚实道:“但不住需要付足够的筹码。”
“这里的环境太差了,四周的风景也不够好,我想我不会住在这种地方。”
法罗女士露出一副失望的神色,遗憾道:
“哦,我听说您的睡眠有些不太好,喜欢足够安静的深夜,所以特意给您选了远离人群喧嚣的地方。抱歉,忘了对一位贵族而言,陈设格调也是不可忽视的一环。”
法罗女士轻描淡写说出了弗雷德里克的生活习惯,寻常得仿佛在讨论的不是他的隐私,而是天气好不好了。
作曲家的表情发生变化,他不喜欢自己的任何秘密被刺探。
法罗女士无视他敏感的情绪,微笑道:
“现在换房子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先委屈您一下了。”
“我不认为您能够拿出什么让我心动的东西,毕竟,比起睡眠状况,您离开维也纳的事情近乎人尽皆知。”
克雷伯格家族是奥地利维也纳的大家族,他们的核心成员全在世界音乐之都发展。
他们不需要考虑多余的事,只专心的让乐章在金色的大厅内回响就够了。
“虽然克雷伯格家族没有发任何的声明,但那不过只是最后一分体面。”
法罗女士礼貌道,
“您说对吗?来自法国的克雷伯格先生。让我算算您去法国的时间,啊,那恰好是您在维也纳的演出失败之后。”
“听说那场演出,许许多多的克雷伯格甘愿做配,受您指挥。但那场音乐会的效果却不尽人意。”
“不能说办砸了,只是太平稳,平稳到让人难以想象音乐会是由克雷伯格家族负责的。”
法罗女士这么说的时候,她最喜欢的珍珠项链让一言不发的弗雷德里克移开目光。
比起嘲讽,法罗女士更像是在展示实力——
一个情报组织的实力。
弗雷德里克努力伪装的体面与从容,在法罗女士面前荡然无存。
她的话语,让弗雷德里克想起那张从维也纳到巴黎的车票。
一张头等包厢的单程票。
移居法国后,他尝试着寄回家族的所有乐谱,都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就像法罗女士说的那样,他与克雷伯格家族之间,不过是还留了最后一分体面,没把一些双方心知肚明的事放到台面上。
就算知道对方在刻意打压他的心态,企图以一种“我什么都知道,你还能给我什么”的无声反问逼迫弗雷德里克轻易甩出原先的底牌。
但弗雷德里克还是很讨厌法罗女士的咄咄逼人,讨厌这场预料之中的心理博弈。
真没品味。
弗雷德里克面无表情想——
居然有人会把一连串的珍珠戴在脖子上,简直就是个没见过好东西的暴发户。
他讨厌珍珠,讨厌这裹上了纯白华美外壳,才被人狂热追捧的沙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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