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教徒,那天在场的还有其他人,譬如那位让尼古拉斯夫人不舒服的记者,以及记者的同伙。”
克雷伯格淡淡道,
“桑格莉娅小姐,尼古拉斯夫人对我们有恩,她异常欣赏我们,对您的歌剧事业格外支持。”
“那天其他人,您没有去调查吗?可能他们知道夫人去了哪里,或许……夫人就是被他们害的。”
桑格莉娅更难过了,她用手帕擦着泪,抚摸小羊脑壳,悲伤道:
“我当然追查过,但越查,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越令人难以接受。”
“曾经,尼古拉斯夫人是那么的优雅,得体,对任何人与事都抱有同情心。她主动接纳我,肯定我,让我枕在她的膝上,像个孩子那样依偎着她。”
“可事后的细节证明,在消失之前,尼古拉斯夫人的性格变得偏执,暴躁,记忆力越来越不好,思维很混乱。”
“她被影响了,就跟部分参加完祷告后,逐渐消沉发疯的教徒一样。”
“在这种状态下,她主动和记者发生了矛盾。但几个普通的人怎么能够战胜尼古拉斯夫人呢?他们也被抓到了那栋房子里,受伤颇重,是被警方营救出来的。”
“根据现场的痕迹,夫人在最后时刻,神智已经不清楚了,她……”
桑格莉娅说不下去了,抱着小羊抽噎起来,
“我该劝劝她的,但是我拦不住……我的反抗,让她不高兴了,可之前夫人明明……”
克雷伯格礼节性的为桑格莉娅递上了干净的手帕,温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在对待女士的礼仪上,他做的无可挑剔。
等桑格莉娅的哭泣声停止,克雷伯格没有紧抓着尼古拉斯夫人的失踪,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好,我知道了。那么,桑格莉娅小姐,您为什么没有前往那座庄园?”
他探究的目光落在桑格莉娅身上,
“邀请函您早就收到了,那是您当时唯一的出路。但在尼古拉斯夫人失踪后,您看上去对这种变化十分适应,也未曾前往邀请函上的地点。”
“这又是为什么呢?桑格莉娅小姐。”
事业越发红火风光的歌剧演员抱紧了怀中的小羊,垂首流泪。
就在克雷伯格以为她要故技重施时,桑格莉娅擦着泪,哽咽着开口:
“请见谅,这是我的伤心事。”
“克雷伯格先生,我知道您在为尼古拉斯夫人策划着一出新的歌剧,而我将会是这场歌剧的主角。”
“那座庄园是我要登台表演的地方,我本应早早启程。”
“可是克雷伯格先生……尼古拉斯夫人失踪了。我找不到她,您是能理解她对我的意义的。”
歌剧演员桑格莉娅这次采取了一种全新的处理方式。
伴随着发颤拔高的语调,坐在歌剧演员对面的人直观感受到她汹涌起伏的情绪澎湃,那是一种让人难以启齿去责怪的崩溃,
“我没办法去往那座庄园,这会让我想起尼古拉斯夫人为我所付出的。”
“我宁愿留在这里,好好打理剧院,努力维持着演出。或许有一日,我会在那个空着的观众席上看到她,一如我们初见的那一天。”
桑格莉娅低声哭了起来,
“是啊,带刺的玫瑰已经扎穿了我的心脏,我太疼了,实在是没办法去处理其他事。克雷伯格先生,对不起,在这件事上,我辜负了您辛辛苦苦的筹备。”
桑格莉娅的眼泪滚进小羊的毛发里,让温顺的羊儿发出了“咩咩”的叫声。
桑格莉娅手臂收紧,以一声蕴含着众多复杂情绪的悲痛叹息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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