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穿透了甲胄的缝隙,抓在他的骨殖上。
左威的身体,明显地迟滞了一下,魂火也随之剧烈摇晃。
可他没有停。
他咬着牙,一步一步,追随着前方那个黑暗的光点,挤进了魂墙之中。
“疯子……又一个疯子……”王二麻子看着左威的背影消失,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可他的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了一步。
秦川看着那道刚刚闭合的缺口。
他忽然明白了。
镇渊剑,镇的是渊。
它开出的路,只有持剑者自己能走。
其他人,想要过去,就必须用自己的魂火,去对抗这整座深渊的怨念。
将军在前面开路,不是为了让他们轻松通过。
而是告诉他们,这条路,能走通。
“它在吸我们的魂火。”秦川开口,对身边的王二麻子说。
“废话!老子感觉骨头都要被吸干了!”王二麻子没好气地吼道。
“不。”秦川摇头,“它不是在吸,是在‘尝’。”
他胸口的青铜碎片,正散发着一股温热。
这股温热,让他能更清晰地感知到魂墙的状态。
“它在品尝我们的恐惧,我们的遗憾,我们的怨恨。”秦川说,“你越是怕,它就越是强大。”
“小子,你说得轻巧!”王二麻子瞪着他,“谁他娘的能不怕!”
“将军。”秦川吐出两个字。
王二麻子噎住了。
是啊,将军。
那个男人,仿佛生来就没有恐惧这种东西。
“将军没有恐惧,所以他能‘镇’渊。”秦川继续说,“左威有忠诚,所以他能‘破’墙。”
他转头,看向王二麻子,又扫过身后那些魂火摇曳的堕影卫。
“我们呢?”
我们有什么?
王二麻子愣住了。
他有什么?
他有对婆娘的承诺,有对未出世闺女的愧疚,有对死亡的恐惧,还有……对这帮疯子同袍的……
“他娘的!”王二麻子猛地一跺脚,平台的岩石都震了一下。
他不再犹豫,大步流星地冲向魂墙。
“小的们!都给老子听好了!”他一边冲,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咆哮,“怕死的,就留在这等死!”
“想活的,想回家的,就跟老子一起冲进去!”
“咱们烂命一条,死在哪不是死!”
“跟上将军!就算是下地狱,也得让他老人家给咱们带路!”
他的咆哮,粗俗,野蛮,却像一盆烈酒,浇在了所有堕影卫的魂火之上。
恐惧,依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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