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着儿子变幻的脸色,才稍稍放下心来,只要把儿子劝住,把窦氏稳住,这件事情时间久了,也就过去了。
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明儿还能为其不要前程了?
那温氏再好,私下里当个玩意儿来往着就是了,总之儿子又不吃亏,以后若是传扬出去,也是那温氏女不守妇道,勾引人夫。
“好了,娘始终是心疼你的,只是,你自去年起,就受了这么多苦,才把我们伯府拉为了候府,眼见着就要高升,娘不想要你功亏一篑。”王氏这一番话下来,谢鹤明冷静了许多。
可昨晚上心儿的话语也萦绕在她耳边,驱之不散。
是了,这件事情归根到底,都只要窦氏点头就好了啊。
她是主母,为夫君纳妾操持本就是天经地义,况且她能容得下叶舒月刚进门就有了孩子,也能容得下绿雪分权。
不可能容不下心儿一介可怜的寡妇。
只要她本人点头,岳父那里还不好说吗?
越想,谢鹤明就越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这么办。
于是等王氏走后,他静静养伤,想好了措辞,过几天就派人去请窦岁檀。
这几日,窦岁檀正在教谢姣理事和迎来送往的门道。
“比如说这家,和伯府的交情深,他家老太爷过寿,我们却不能送重礼。”
国丧期间,很多事情都简办,但不是不办,基本的来往还是要有的,比较重要的,绿雪拿不准的,就会送到她面前来。
有些也是窦家和白家相识的人,她不会完全放任不管。
“为何?我们走的近,不是正该重礼吗?”谢姣在备嫁,平时就在绣嫁衣,这次回来就开始学掌家。
从前窦岁檀请的老师也是教过算账目的,但真正的主母,碰到事情可不仅仅是要会看账。
即使她要嫁得只是一个小官,可作为官太太,就免不了要从其他方面为丈夫打点,可不是只会看书绣花就行了。
窦岁檀看她得刘海渐渐长长了,就替她往旁边理了理,总之等嫁人的时候会全部梳上去的:“交情深,可他家境况却不是很好,我们若是送了重礼,来日他们如何还礼?”
谢姣就若有所思,怪不得作为主母,这千头万绪的关系,都要搞清楚。
“那我们就送一份不是那么贵重,但是殷实的礼。”谢姣回答。
“正该如此,”窦岁檀点点头,拿过一旁的册子给她,“这是库房的册子,你瞧瞧,该挑哪些东西来送这份礼。”
册子上的很多东西,谢姣只能认识一小部分,金银、器具、头面、摆件、布料……林林总总大大小小分了很多类,看的人眼花缭乱。
“那我试试,希望能让嫂子满意。”谢姣知道,这就是哥哥所说的,嫂子若是真心要为一个人打算,那就是落到实处的,一定要好好学。
窦岁檀就点点头,派伽蓝在一旁给她讲解。
她现在乐得自己,秋猎回来之后,她们还挑了不少好皮子,她留了一些,还有的,就给府里这些姨娘孩子,做一些靴子皮毛吧。
倒不是她大方,这些东西她嫁妆里并不缺,分给大家,等入了冬暖暖和和,看着也舒服。
她正喝茶,织云就来通报:“侯爷请您过去。”
窦岁檀眼皮子都不抬:“我事正忙,有什么话请侯爷来跟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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