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迷龙拍着胸脯,眼里红通通的。
龙文章看着他,突然说了句:“多谢。”
王杰没应声,只摆了摆手,转身隐入更深的雾气里。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孟烦了才嘟囔了一句:“这家伙……总跟提前知道似的。”
迷龙踹了他一脚:“知道就知道,救了咱们的命就是好样的!走了!”
一行人背着沉甸甸的物资,朝着北边的山脊线走去,帆布包上的露水顺着布料往下滴,混着雨林的潮气,却没人觉得冷——那些藏在包里的东西,不止是物资,还有点沉甸甸的暖意。
王杰走出雨林深处,确认身后再无动静,才拐进一处被巨岩遮蔽的山谷。他抬手在空气中虚按,一架直升机从空间里缓缓移出,旋翼转动的风声很快被密林的涛声吞没。
翻身坐进驾驶舱,引擎轰鸣着拉升高度。透过舷窗,他看见远处河谷边有一队日军正循着脚印追击,人数足有一个中队。王杰眼神一冷,调整航向俯冲下去,机腹下的火箭弹带着尖啸射向地面——爆炸声接连炸开,泥水和碎木片混着日军的惨叫飞溅,整支队伍瞬间被火海吞噬,剩下的人慌不择路地往丛林里钻,早已没了追击的队形。
等河谷恢复沉寂,他将直升机收回空间,换了架战斗机。引擎撕裂云层,朝着日军盘踞的几处城镇飞去。曼德勒外围的军营、密支那的弹药库、还有那些在公路上运输物资的车队,都成了他的目标。航炮扫过之处,日军的帐篷和卡车接连起火,投下的炸弹将仓库炸得粉碎,浓烟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黑带。
直到鬼子没有追击能力,王杰才调转航向。战机掠过怒江上空时,他低头望见惠通桥的残骸在夕阳下泛着微光。收起战斗机,他沿着边境的山路往禅达走,晚风带着硝烟的味道,混着故乡的草木气息——这一趟,至少能让龙文章他们离回家的路,再近一点。
推开院门时,陈小醉正蹲在灶房门口择菜,听见动静猛地抬头,手里的青菜“啪嗒”掉在地上。
“哥?”她眨了眨眼,像是不敢信,直到王杰走得近了,才慌忙站起身,眼里的光一点点亮起来,“你回来了!”
王杰嗯了一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让你担心了。”
陈小醉摇摇头,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声音轻快得像带了风:“不担心,我知道哥本事大。”话虽这么说,眼角那点没藏住的红,却泄了底。
王杰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突然开口:“今晚别做太多,弄两个小菜就行。”
“啊?”陈小醉回过头。
“今天高兴。”王杰笑了笑,“找瓶酒,咱兄妹俩喝一杯。”
陈小醉愣了愣,随即用力点头,转身就往灶房跑,脚步都带着雀跃:“好!我把年前腌的腊肉蒸上,再炒个青菜,哥等着!”
灶房里很快飘出肉香,柴火噼啪作响。王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着夕阳透过窗棂落在她忙碌的侧脸上,心里那点战场的硝烟味,渐渐被这烟火气冲淡了。酒杯轻碰的脆响,或许比任何胜利都让人踏实。
桌上腊肉油亮,青菜清香混着米酒气。陈小醉捧着酒杯,频频看他,眼里藏着怯生生的情意,脸颊早被酒气染得潮红,像熟透的桃。
王杰按住她要倒酒的手:“别喝了,该醉了。”
她指尖一颤,低低应了声,没抬头。那声气里的羞怯,和看他时毫不掩饰的依赖与爱慕,像温水漫过心口,又带着点沉甸甸的滞涩。
“回屋歇着吧。”王杰起身,“剩下的我来收拾。”
陈小醉慢慢站起,走到门口又回头,眼里有没说尽的话。“哥,你也早点睡。”话音落,门轻轻合上。
王杰望着那扇门,捏了捏空酒杯。月光从窗棂漏进来,映着杯底残酒,晃得人心里发沉。有些事,急不得,得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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