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请进。”
任盈盈侧身让开。
朱由校脚步沉重地走进凉亭,在邱白对面坐下。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沉默了片刻,才艰难开口道:“邱师傅……”
他声音有些干涩,抬眸看向邱白,咬着牙说:“父亲在御书房……议定了。。。。。。”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将那难以启齿的家丑说了出来。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天家无小事,更无家事。
尤其是这种关乎国本的事情!
他将朱常洛如何被韩爌等人以天下苍生为名逼迫,亲口承诺登基后立刻废除矿监税吏,以及明日就要举行登基大典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砰!
朱由校话音刚落,任我行便是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跳!
他须发戟张,怒目圆睁,厉声道:“岂有此理!”
“竖子不足与谋!”
“国难当头,不思开源强兵,反倒自断臂膀,将钱袋子拱手送给那些趴在朝廷身上吸血的硕鼠!”
“此等行径,与资敌何异?”
“昏聩!短视!愚不可及!”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若非顾念朱由校在场,更难听的话怕是要喷涌而出。
邱白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听完。
他的目光落在朱由校脸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平静地问道:“那么,殿下,你怎么想?”
朱由校抬起头,迎上邱白的目光,眼中的犹豫被破釜沉舟的决绝所取代。
“邱师傅,我既来此,心意已决!”
“只是……”
他咬了咬牙,沉声道:“他终究是我生身之父,我不愿……不愿他受到伤害。”
“邱师傅,可能……做到?”
邱白听到这话,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意,自信道:“殿下放心,我们的目标,是拨乱反正,而非弑君,自然不会伤及令尊性命。”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冷意。
“不过,殿下也需提防,那些依附令尊,或别有用心之人,会不会在混乱中行险,以图嫁祸。”
朱由校闻言,眉头紧锁,稍作沉吟,目光转向身后的影子太监,沉声道:“影公公,父皇的安全,就托付给你了。”
“请务必护他周全,绝不容有失!”
影子太监微微躬身,声音低沉却坚定。
“老奴领命,老奴定不会让太上皇安死在老奴前面!”
邱白对朱由校的安排不置可否,只是点了点头,随即道:“事不宜迟,殿下,你现在就回去,召集你能掌控的所有人手。”
朱由校听到这话,脸上立刻浮现出忧虑之色,幽幽道:“邱师傅,我……我手上只有八百人!”
“就这,还多是魏伴伴手下的一些可靠番子和东宫卫队,靠这点人,如何能打进守卫森严的皇城?”
邱白笑了,笑容里带着令人心安的强大自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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