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令狐冲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一时失意算得了什么?”
向问天根本不给令狐冲说话的机会,如同是推心置腹般,朗声道:“江湖儿女拿得起,更要放得下!你当她是天上明月,她却未必以你为星辰。”
“这世道,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但咱们自己,不能把自己憋屈死!”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语气幽幽。
“大哥我今日说这些,不是要挑唆你做什么,更不是要看你消沉。”
“恰恰相反!”
“我是要告诉你,令狐冲,你配得上更好的!”
“你的本事;你的心胸;你的为人,远胜那邱白千百倍!他今日能娶岳灵珊,焉知不是他日祸福?你今日之痛,焉知不是他日之幸?”
“江湖路长,谁笑到最后,还未可知!”
向问天这番话,表面上是劝解令狐冲放下,实则句句都在撩拨他那根不甘的神经。
同时,又将邱白不如你的念头深深植入。
他巧妙地偷换了概念,将令狐冲的痛苦根源部分归结于不公,并将他自身的价值无限拔高。
如此一来,既满足了令狐冲此刻急需的认同感,又隐隐埋下了对邱白更深的敌意种子。
他扮演的,是一个完全站在令狐冲立场,为他打抱不平的仗义大哥。
令狐冲胸中翻涌,向问天的话像是一股滚烫的岩浆,在他冰冷的心湖中激荡起狂澜。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中块垒尽数吐出,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决然。
“童大哥,你的心意,小弟铭记五内!”
令狐冲双手抱拳,朝着向问天一礼,咬着牙说:“这份不平,这份情义,令狐冲记下了!”
他仰头将壶中残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分不清是酒水还是别的什么。
令狐冲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眼神虽然依旧痛苦,却多了一丝强行凝聚的清明,叹息出声。
“只是……大哥方才所邀的西湖梅庄之行,小弟恐怕要辜负大哥美意了。”
“哦?这是为何?”
向问天心中一动,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
令狐冲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三月十八,就是邱白和和小师妹的大婚之日。”
“届时,五岳剑派同门,乃至诸多江湖朋友都会齐聚华山。”
令狐冲将长剑放在一边,靠着墙边,幽幽说:“而我身为华山派大弟子,无论如何都必须到场。”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沉重,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缺席?那不可能。不仅不能缺席,还要强颜欢笑,以大师兄的身份,恭贺他们……百年好合。”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近乎绝望的痛楚。
这不仅是情伤,更是身份和责任赋予他的枷锁,他挣脱不得。
向问天看着令狐冲,对于他身上那无法逃避的责任,还有那巨大痛苦,微微摇头。
其实向问天根本不知道,若非有邱白出现的话,其实他的安排才是对的。
令狐冲才是任盈盈的天命之人。
只是可惜,邱白的出现,夺走了令狐冲的【天命姻缘】,还把任盈盈给吃掉了。
向问天心中念头电转,他最初的计划是立刻带令狐冲南下,利用其新得的独孤九剑破开梅庄四友的防线。
但此刻令狐冲的状态,还有邱白和岳灵珊婚礼的重要性,让他意识到强求不得。
他可不想让令狐冲心存芥蒂,最后坏事。
先跟天稍作思考,脸上立刻换上了理解的笑容,大手一挥,豪爽道:“原来如此!老弟,你早说啊!这是天大的正事!大哥岂是那等不懂事的人?”
他语气变得无比诚挚,伸手将令狐冲的肩膀搂着,笑着说:“你令狐冲可是华山派大师兄,那是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江湖道义,师门情分,这是你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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