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传来士兵的啜泣声,他猛地拍案:“都给朕闭嘴!不过是败了一场,就成了这副模样,还配当大魏的铁骑吗?诸位可知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
帐帘被风吹开,陆丽端着一碗冷水走进来,银须上沾着霜花:“陛下,喝口水吧。昨天的仗打下来,士兵们又累又饿,再这么逼他们,怕是会生乱。”
拓跋焘接过碗,却没喝,目光落在案上的舆图上,上面“汉中”二字被他划得满是刀痕:“生乱?难道要朕向辛弃疾投降?当年朕破柔然、灭胡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陆丽跟着叹了口气,走到帐口望了望对面的方向,雾里已能看见飞虎军的黑甲反光:“陛下,不是投降,是暂避锋芒。辛弃疾的却月阵太狠,又有神臂弓压制,我们硬拼下去,只会全军覆没。”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拓跋翰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父皇!不好了!对面的飞虎军开始列阵了,他们把昨天缴获的狼头旗都竖在阵前,风一吹,看得清清楚楚!”
拓跋焘猛地站起来,金盔上的红缨晃得厉害,他跟着拓跋翰冲出帐篷,果然看见飞虎军的阵前立着十几面狼头旗,旗面的金线被烟火熏得发黑,像一个个嘲讽的鬼脸。
“辛弃疾!”他咬着牙低吼,狼头刀在鞘里轻响,“他这是设下了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之局呀,好一个攻心之计!”
身边的士兵们看见那些旗帜,有的开始往后退,有的甚至偷偷抹眼泪——去年濉口之战,他们就是看着这些旗帜被飞虎军斩落,如今再看见,只觉得心口发紧。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汉阴渡口的水面上,泛着冷光。
飞虎军已列好却月阵,黑甲骑兵们握着斩马刀,刀刃上的色泽清晰,映出一张张坚毅的脸;弩手们蹲在粮车后,神臂弓的弓弦缓缓绷紧,箭簇上的冷光在阳光下一闪而过。
薛安都勒住战马,回头对突击营的士兵们笑:“弟兄们,昨天没杀够的,今天接着来!让魏狗知道,咱们飞虎军的刀,可不是吃素的!”士兵们轰然应诺,甲叶碰撞声震得水面泛起涟漪。
而这边的北魏军阵,却像一盘散沙。
拓跋焘亲自举着狼头旗站在阵前,却挡不住士兵们的恐惧眼神——有的士兵盯着对面的黑甲,手指在发抖;有的看着地上的血迹,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挪。
陆丽看着这一幕,心里泛起一阵悲凉:当年太武帝亲征柔然时,大魏的铁骑何等勇猛,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他走到拓跋焘身边,声音压得极低:“陛下,今日若战,怕是。。。”
拓跋焘没有回头,只是死死盯着对面阵前的那匹白色战马——那是辛弃疾的坐骑,此刻正安静地立在阵中,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屏障。
“传朕旨意,”拓跋焘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仍透着决绝,“列破坚阵!前军每五十骑为锥,中阵每两千骑如雁,后队押阵!今日要么破敌,要么战死!”
号角声在晨雾中响起,却没了往日的雄浑,只有一片压抑的沉重。
北魏士兵们缓缓移动,甲胄的碰撞声里,混着低低的啜泣,与对面飞虎军的呐喊形成鲜明的对比。
辛弃疾坐在高台上,看着北魏大军的阵形,对刘勔道:“拓跋焘是想拼了。你去告诉宗悫,等魏骑冲至百步,再放箭,先射他们的前军锥阵。”
刘勔领命而去时,他摸出怀里的稻种,指尖轻轻摩挲着,心里忽然想起芍陂的稻田——此刻那里的二季稻想必已经抽穗,金黄的稻浪在风中起伏,像一片希望的海。
他握紧稻种,斩马刀在鞘中轻响,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今日这仗,不仅要赢,还要让北魏彻底没了威胁,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都能安稳地种稻、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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