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将军,弟兄们,要成名将,还需熟读兵书。你看这句:‘凡行军之道,无犯进止之节,无失饮食之适,无绝人马之力。此三者,所以任其上令,任其上令,则治之所由生也。若进止不度,饮食不适,马疲人倦而不解舍,所以不任其上令,上令既废,以居则乱,以战则败’。”
“拓跋焘的大军急行军多日,人困马乏,正是‘失饮食、绝马力’之时。他们想要防着我们半渡而击,到了黄河才会警惕,这里距黄河还有二三十里地,他的大军就算再小心也会懈怠下来。我们不拦头,不截尾,专打他的中军
——
擒贼先擒王。”
翌日,巨里山坳的暑气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潜伏的飞虎军裹得密不透风。
辛弃疾解开铁甲的搭扣,汗水顺着锁骨往下淌,在胸甲内侧积成细小的水洼。
他望着远处官道上蒸腾的热浪,空气扭曲得像要燃烧,连蝉鸣都透着气若游丝的疲惫。
“将军,这鬼天气快把人烤化了。”
薛安都的粗布内衬已能拧出水来,他用矛尖挑着头盔往脸上扇风,盔沿的汗渍在沙地上积成小小的盐粒,“要不咱挪到树荫里歇会儿?”
辛弃疾按住他的矛杆,指尖触到滚烫的金属。“再忍忍。”
他指向山坳入口的几株老槐,树影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图案。
“拓跋焘急着报仇,大军定是昼夜兼程,此刻多半已是人困马乏。”
他从腰间解下水囊,只抿了一小口
——
这是今日的第三份水,必须省着喝。
少年将军沈攸之似乎对济南夏季的酷热天气准备不足,突然咳嗽起来,捂住嘴的指缝里漏出沙哑的声响。
他身旁的神臂弓已被晒得滚烫,弓弦上的牛筋微微松弛。
宗悫见状,从行囊里摸出块湿布,小心地裹在弓臂上:“别硬撑,实在不行换我来。”
“没事。”
沈攸之摇摇头,将三棱锥的倒钩在石头上磨得更尖,“等会儿杀魏狗时,我保证第一个冲上去。”
他的重剑斜插在泥土里,剑柄上缠着的布条已被汗水浸透,露出底下
“破胡”
二字的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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