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势却如此诡异。
飞虎军沿着泰安古道北进的第七日,历城的城门在暮色中轰然洞开。
守将崔道固捧着酒坛跪在路边,绯色官袍上的褶皱里还沾着尘土,身后的百姓举着
“汉”
字旗,欢呼声震得晚霞发颤。
“辛王殿下!”
崔道固的额头磕在青石板上,酒坛滚到辛弃疾马前,陶片溅起的酒珠里,映出他鬓角的白发,“自永嘉之乱,我崔氏守此城一百四十余载,今日终盼来王师!”
辛弃疾翻身下马时,指尖触到对方颤抖的肩膀。
这老者的指甲缝里嵌着墨痕,显然刚写完降书。
城墙上的北魏箭楼已换挂宋旗,旗面却在风里飘得歪斜
——
像是仓促间缝补的。
“城里的粮草?”
沈攸之的重剑在鞘中轻响,他总觉得这满城的欢腾像层糖衣,底下藏着淬毒的针。
崔道固连忙挥手,几个民夫推着粮车过来,麻袋解开的刹那,辛弃疾却皱起眉。粟米里混着不少谷壳,显然是陈年旧粮。“这是。。。”
“回殿下,”
崔道固的喉结滚动。
“魏军上个月刚征走新粮,只留下这些应急。。。”
话音未落,街角突然传来喧哗,两个鲜卑兵打扮的汉子正与宋兵争执,其中一人的靴底露出南朝特有的云纹
——
那是盱眙榷场才有的样式。
薛安都眼疾手快,一把揪住那汉子的衣领:“说!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慌忙改口,先说自己是北魏逃兵,又说在榷场做过商贩,语无伦次间,腰间的铜牌滑出来,赫然刻着
“宗爱府”
三字。
“中常侍的人?”
辛弃疾的斩马刀骤然出鞘,刀光劈开暮色,“崔道固,你敢欺瞒本王?”
老者瘫软在地时,远处的粮仓突然燃起大火。
崔道固的儿子崔景徽带着家兵从后门逃窜,被宗悫的弩箭钉在墙上,箭尾的白羽抖得像只惊鸟。
夜晚,历下城的中军帐内彻夜亮着灯。
舆图上的红圈已从碻磝画到历城,像一串烧红的烙铁。
薛安都用剑鞘敲着案几,甲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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