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活。”
他低声道,目光仍锁着拓跋焘,“告诉天下人,我大宋的箭矢,只射披甲的敌人。”
拓跋焘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见那个落水的士兵被同伴拉上船,浑身湿透地瘫在甲板上,望着南岸的眼神里竟有了一丝向往。
“辛弃疾,”
他忽然放缓语气,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
“你本是北人,何必为南朝卖命?某知你在冶山铸铁,在芍陂屯田,皆是无双壮举。似你这等经天纬地之才,若肯归顺我大魏,朕封你为冀州牧,统领河北六州,不比在南朝偏安之地做个屯田校尉强百倍!”
“冀州牧?”
辛弃疾的笑声惊起水畔一群寒鸦,“陛下可知《史记》载田横五百士之事?”
他翻身下马,解开铠甲前襟,露出心口处一道伤疤
——
那是另一个时空他年轻时率五十骑突入金营拿人时留下的。
“某南归那年,母亲将这道疤刺成‘汉’字。她说,人可死,心不可变。”
薛安都突然策马出列,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狂舞。他扯开衣襟,露出后背纵横交错的鞭痕。
“拓跋焘!你还记得彭城屠城时,把孩童挑在槊尖取乐吗?我族三百口,只剩我一人!”
他从箭囊抽出一支雕翎,箭头直指渡船,“这箭上淬的不是毒药,是你北魏冤魂的怨气!”
渡船的缆绳突然断裂,在风中甩出噼啪脆响。
拓跋焘踉跄着扶住桅杆,看见南岸的飞虎军阵列如铁壁,每个士兵的甲胄上都别着一束干艾草
——
那是江淮百姓昨夜送来的,说能
“驱胡邪”。
“某再问你最后一次。”
辛弃疾重新上马,斩马刀斜指河面,“降,还是战?”
拓跋焘的目光扫过北岸荒原。
那里的冻土下,埋着他祖父拓跋珪征服柔然时的白骨;那里的长风里,还飘着他父亲拓跋嗣灭赫连夏的战歌。
“朕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降’字。”
他突然将宝刀高举,“三年!某必亲率三十万铁骑,踏平建康!”
“好。”
辛弃疾的刀也随之扬起,刀身映出初升的朝阳,“某下次见面,定要在平城的城楼上,为陛下备着两样东西,一把斩马新刀斩首,一坛绍兴老酒送行。”
说完,他调转马头,对着飞虎军高声下令,“收队!”
“收队
——!”
吼声如雷,震得浪涛翻涌。
士兵们转身时,甲片摩擦的声响与黄河涛声汇成雄浑的战歌。
有个年轻士兵的护心镜上,用红漆画着个歪歪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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