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皇宫的八角金顶在子夜时分被一道闪电劈开阴影。
狼头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旗角扫过殿内青铜鼎里燃烧的羊胛骨,“南朝天子果然在辛弃疾的大营!”
腾起的青烟中,巫祝刚解读出的
“南下大吉”
符文正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陛下,漠北三部落的铁骑已在城南集结完毕,附近部落的铁骑均已应召而来,只是。。。”
陆丽顿了顿,目光扫过殿中噤声的鲜卑贵族,“去年冬天的马瘟还没过去,三万铁骑南下,粮草怕是。。。”
“粮草?”
拓跋焘突然挥刀劈断案几,松木碎屑溅在亲卫的铁盔上,“当年朕的祖父攻破洛阳,靠的是抢!南朝的芍陂屯田区稻花正香,正好喂饱咱们的战马!”
他踢开脚下堆积的宋廷将领名单,“王玄谟”
三字被靴底碾成粉末,与案头摆放的刘裕北伐地图残片混在一起。
殿角的老巫祝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滴在占卜用的羊胛骨上。
“陛下,”
他指着骨头上新出现的裂痕,“此兆主凶吉难测,南朝恐有埋伏,还请陛下一切小心。。。”
话音未落,拓跋焘的马刀已架在他脖颈上:“朕只信马刀!再敢胡言,就把你喂狼!”
陆丽见状上前一步,铁刃甲上的狼头纹在火光中扭曲。
“陛下息怒。巫祝也是为了我大魏的安危。不过。。。”
他转向群臣,“诸位可还记得元嘉七年?檀道济那厮唱筹量沙,不也被咱们打得丢盔弃甲?如今南朝除了辛弃疾那变法文臣,仅靠着他的几篇破策论靠着沈庆之之流就妄图翻盘简直是痴人说梦,除此之外又还有何惧哉?”
鲜卑贵族们闻言纷纷点头,殿外召集而来的年轻的勇士们按捺不住手按刀柄,甲叶摩擦声与帐外的风声交织成战歌。
众人在拓跋焘带领下来到校场。
陆真举起了早已备好的青铜酒樽,酒液里映着穹顶的北斗七星。
“陛下,末将请命率先锋军,三日之内必踏平芍陂!”
拓跋焘盯着酒液中自己扭曲的面孔,忽然想起密报里提到的
“飞虎军”。
那是辛弃疾用冶山铁矿和屯田兵组建的精锐,据说甲胄能挡住弓箭,刀刃能劈开铁甲。
“辛弃疾。。。”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腹摩挲着刀柄上的血槽,“朕倒要看看,是你的策论厉害,还是我大魏的马刀厉害!”
“陆将军,那先锋军就靠你了!”
拓跋焘登上点将台拔出祭天之剑,高举过头后重重的挥下,御驾皇旗林立。
“陆将军,此次行军,全力奔袭,不得有误。传朕号令,三万铁骑随朕即刻南下,绕过寿阳直取芍陂。陆将军谨记,兵贵神速,先锋军沿途不许劫掠,以免打草惊蛇,”
拓跋焘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大军,“朕要活擒刘义隆,用他的龙椅来祭旗!”
众人轰然应诺,陆真领先锋大军开拔。
正此时,校场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探马连滚带爬冲入。
“陛下,据我军细作传来消息,宋兵在淮水南岸增兵了!”
拓跋焘闻言大笑,马刀指向南方:“来得好!正好让他们给刘义隆陪葬!”
他转身时,披风扫过校场内悬挂的中原舆图,图上宋文帝所处的芍陂位置被朱砂画了个刺眼的圆圈。
吏部尚书古弼望着舆图上的圆圈,忽然想起年轻时听过的汉家典故。
“陛下,南朝有个词叫‘请君入瓮’。。。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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