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该一时心软,想着顺应她的心思,对她放任自流,念到反正终有一天,一切还是还要回归本来的命线上,不过是让她一时欢喜罢了。
她会是唯一继承他衣钵的徒弟,对她纵容一些也并无不可。
他错了。
他就该在当初乱葬岗寻到她的那一刻,就把她带在自己身边,好好教导调教,磨去她所有的反骨,剔除璞玉里一切杂质,她本该成长为他最满意的样子。
“你太自负了!”
太年轻。
太自负。
就好像当初那个自以为一切都能在自己掌控的他一样。
年轻时候的他。
骄傲自满,偏偏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谦卑。
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觉得自己可以,什么都想靠自己一个人做好。
可那样的他,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保护不了。
“钟南初,你来告诉她,如果是你,有人告诉你要取走斋老的心,你会怎么做?”
心?
钟南初有点听不明白。
掌门师尊的意思,方才那道威力强大的天雷,是因为姜师妹……取走了江斋老的心?
这怎么可能?!
但师尊有命,他不敢不答,遂跟着姜璃浅一起,拂衣跪下:“回师尊,斋老之事兹事体大,弟子……”他低头,“弟子会先禀报师尊,或禀报可管此事的长老,以顾周全。”
说完,他又忍不住替姜璃浅开脱:“师尊,弟子愚钝,修为不济,阅历不够,故而此番作为,不过姜师妹不同于弟子们,她可以一个人判断是非,她也有能力……”
清止已经抬手,止了他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眼神冷冷扫向了跪在地上的姜璃浅。
姜璃浅听到钟南初的回答,后知后觉隐约明白了些什么,那种感觉朦朦胧胧的,像是落在水里,似乎能摸得到,又似乎隔了好远好远。
颤动的眸光在她眼中流转,又化为不得窥见的朦胧细雨。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是不知变通,非要和掌门争执到底,可心中总有股不忿让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更不愿向清止仙尊低头。
她抿紧唇,双拳在袖口下攥得死紧。
本以为她的默然不语,定然会继续招来清止仙尊的责骂,可出乎意料的,清止看到她这副倔强的模样,竟然很落寞,很疲惫地,闭了闭眼。
对,是落寞,是疲惫。
这是两辈子姜璃浅都没见过的神色,在她如同云端之上,深不可测的清止师尊脸上。
他不该有这样的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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