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找到了她特意藏起来的鸡蛋,一气敲了三颗,摊了两张葱油鸡蛋饼,还熬了一锅小米红枣粥,丝毫不曾亏待她自己的胃。
那红枣可是周茹为过年祭祀准备的,当她打开橱门发现少了小半袋时,气得差点心肌梗。
周茹肉痛得不行,之后只好顿顿都喊谢姎下来吃饭。
但喊归喊,伙食可没好到哪儿去。
朱美娇住校不回家,周茹和朱卫国两口子鲜少去集市买菜,去了也是称几两咸鱼干、买几块霉豆腐回来。
焖一锅饭,蒸一小碟咸鱼,就着一小块咸鱼干就能干完一顿饭。
霉豆腐则是早上配稀饭吃的。
除了霉豆腐,还有周茹自己腌的咸菜以及村口买的油条。
要是朱美娇在家,周茹还会在稀饭里窝个鸡蛋或是煎个荷包蛋。
朱美娇不在,鸡蛋都省了。
油条也只买了两根。
朱卫国吃了一根。
看了眼剩下的那根油条,周茹看似关心地对谢姎说:“你的病能吃油条么?有忌口还是要管牢嘴。”
话音刚落,就见谢姎面无表情地拿起油条咬了一大口。
周茹:“……”
心塞得又想骂这个死丫头了。
谢姎心情不错,吃过早饭,戴好围巾、帽子,双手插在羽绒服两侧的斜口袋里,沿着村道溜达去了。
开太阳的日子,阁楼上暖和是暖和,但舒展不开身体。
一直躺着也无聊,干脆出门转转,活动活动筋骨。
“那不是老朱家的拖油瓶吗?听说回来的火车上晕死过去了,下了火车还去医院住了三五天,前天晌午才回来,也不晓得是啥病,不会传染吧?”
“刚才经过的时候,我看她那小脸蜡黄蜡黄的,气色是真的差,不过传染应该不至于。否则美芳几个早就说了。”
“不是传染病,似乎是跟胃有关,我是听老杨家的小闺女说的,胃里有什么超标,治疗起来怪麻烦的。还说现在不治,将来会发展成癌。”
听到“癌”字,几个蹲在河埠头洗衣服的妇女闻之色变。
这可是绝症啊!
“怎么会这么严重?”
“老朱媳妇知道吗?”
“肯定知道啊,不然会不给她闺女派活?往年这时候,老朱家最忙的就数周茹带来的拖油瓶了。扫地除尘、洗衣服被罩、擦玻璃窗,就连干柴都是她劈的。”
“依我说就是累出来的。小小年纪什么活都干,没听美芳她们说嘛,她在服装厂都是最拼的,每月工资数她拿得最多。”
“本来我还想着把她说给我娘家侄子的,勤快能干,人又本分,没想到生病了,唉……”
扑面的冷风送来妇人们的八卦谈资,依稀听到最后一句,谢姎一头黑线。
这具身体虚岁也还不到十八,即使没生病,相亲也太早了点吧?
不禁庆幸一下火车就去医院做了个全身体检。
这下耳根清净了,嘿!
不过话说回来,就是没这一出,周茹想来也不会这么早就催她相亲、结婚。
毕竟现在家里还有个光吃米粮、不事生产的高中生,之后还要继续供这只米虫考大学、读大学。
要是早早就嫁了人,谁来供朱美娇好吃好喝、无负担地读高中、读大学?谁来当这个纯纯送钱·工具人·冤种呢?
原世界可不就是这样?
一直到朱美娇大学毕业、顺利就业并找了个好婆家,见原身没什么利用价值了,才随便找了个鳏夫把她嫁了。
想到原身上一世的结局,谢姎觉得只是吃朱家几顿没油水的饭还是太便宜他们了。
于是,她脚步一顿,转了个方向,朝村子里的养鸡专业户家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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