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它也将作为一个无比耀眼的“信标”,为在封印中沉寂了漫长岁月的白女巫,指引回归物质界最清晰的坐标。
这不仅仅是接引,更是强行爆破!
以教会汇聚的,融合了地脉、熔炉与亵渎之力的能量,强行在古老而强大的封印上,撕开一道足以让祂通过的缺口!
而这,还不是最坏的可能。
米勒推演着,基于他对能量学的理解和对“冰寂”本质的隐约感知。
如果这个“冰寂信标”在启动瞬间,汲取的能量足够庞大,那么,它很可能不仅仅是一个指向性的通道。
信标本身,在完成“指引”与“破障”功能的瞬间,其释放出的残余能量与法则冲击,会以其所在点为中心,瞬间形成一个覆盖范围难以估量的“永恒冬日”领域!
狮鹫之城,纳尼亚的王都,这座建造在山巅、拥有数十万生灵的城市,可能会在几个呼吸之间,从生机勃勃的秩序之地,化为绝对零度的冰寂坟场。
所有生命活动将被强制终止,灵魂冻结,物质结构在极寒中脆化崩解。
这不再是战争,而是格式化。
一方妄图以活体与亵渎之力塑造神魔,另一方则要将这造神仪式,变为自身重临世间、并瞬间将一座王国首都及其所有子民化为自身国度奠基祭品的终极献祭。
“呃…”一声压抑的、仿佛来自胸腔深处的闷哼,从米勒喉间溢出。
他猛地切断了与那只过于靠近能量屏障、羽翼边缘已然凝结起细微白霜的渡鸦的精神链接。
反追踪的警惕性让他做出了最果断的选择。
另外两只在较远处警戒的渡鸦也接收到紧急指令,迅速悄无声息地没入岩石缝隙的阴影中,向着来路撤回。
意识的回归带着剧烈的眩晕感,仿佛从万米深海急速上浮。米勒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扶住了身边冰冷潮湿的岩壁才稳住身形。他睁开眼睛,视野短暂模糊,随即聚焦。
“先生?”布莱泽压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他下意识地向前半步,形成保护的姿态。
卡拉巴斯没有出声,但那双翡翠色的猫眼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紧紧盯着米勒的脸,试图从中读取信息。
他弓起的背脊和微微炸开的毛发,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米勒深吸了一口地底污浊的空气,试图压下胸腔里那股冰冷的恶心感。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开口时,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与沉重。
“情况比我们最坏的预估,还要糟糕。”他开始了叙述,语速不快,甚至有些缓慢,“教会他们在制造‘圣嗣’,以活体为燃料,融合地脉与那块碎片的力量。这,我们知道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位同伴,确保他们理解这已知的前提。“但是…我看到了别的东西。在教会的能量网络上寄生着另一套系统。冰晶构成的符文。”
他尽可能详细地描述所见:那近乎隐形的寄生网络,那精密的能量剥离与转化过程,那独立构建的、指向穹顶与地脉的冰寂回路,以及最终那宏大而恶毒的“冰寂信标”的蓝图。他没有加入过多的主观评价,只是冷静地陈述事实,但越是冷静,那内容便越是令人毛骨悚然。
布莱泽听着,脸上的肌肉逐渐绷紧,粗重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或许无法完全理解那些复杂的能量转换与符文原理,但“引爆地脉”、“永恒冬日”、“冰寂坟场”这些字眼,如同重锤般砸在他的认知上。
他想到了可能还在某处艰难求生的奶奶,想到了王都街道上那些熙熙攘攘、对此一无所知的人们,一种混合着恐惧与愤怒的情绪在他胸膛里燃烧。
卡拉巴斯则完全沉默了。
他不再舔舐爪子,而是将身体蜷缩得更紧,只有尾巴尖在极其轻微地、神经质地颤抖着。
作为曾经的纳尼亚贵族,他比布莱泽更清楚地脉被引爆的后果,更理解“永恒冬日”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仅是死亡,是文明的终结,是他记忆中那个充满生机与矛盾的故土的彻底湮灭。一种深沉的、近乎绝望的无力感,攫住了他的心脏。
“…所以,她们不是要阻止仪式,”卡拉巴斯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干涩,“她们是要收割。把教会辛苦汇聚,不,是掠夺和亵渎而来的一切,连同这座城市本身作为献给那位女巫回归的血祭与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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