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喉咙上插着细长的银管,另一端连接着几个悬挂的玻璃瓶。
血液正通过管子缓缓流入其中,滴答作响,像是某种倒计时。
其中一人的手腕已经被割开,伤口处泛着诡异的黑色,显然是被注入了某种毒素,防止血液凝固。
米勒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其中一名猎人身上。
——马库斯。
他还活着,但状态极差。
他的右臂已经不见了,断口处缠绕着肮脏的绷带,渗出黑红色的脓血,散发出腐烂的味道。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眼角结着血痂,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生命力的空壳。
但即便如此,他的手指仍在微微颤抖,似乎还在尝试挣脱束缚。
尽管身体几乎到了极限,意识也已模糊不清,但他依旧没有放弃挣扎。
米勒收回意识,渡鸦使魔的视野从他脑海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夜色与火光交织下的现实。
他看向伊凡:“里面有十几个兽人,还有活着的猎人……”
米勒将屋内的情况简单描述给了伊凡。
伊凡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能救吗?”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
米勒沉默了片刻,眼神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深邃莫测。
“能救。”他说得缓慢却坚定。
伊凡大喜,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
“拜托了。”他低声说。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我也会尽最大的力量。”
他不是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但此刻,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米勒按住他的肩膀。
“别冲动。”他低声提醒,“这些不是普通的吸血鬼。”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它们有组织、有智慧……需要那么多的血食,可能不止是想要开一场盛宴那么简单。”
透过渡鸦的视野,米勒注意到屋内的地板上刻着一个复杂的法阵。
由黑血绘制而成,线条粗细均匀,笔触流畅,显然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
法阵边缘镶嵌着几枚日曜髓碎片,正散发着微弱的金光,又在火光的映照下金里透红。
伊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生的建议是?”
“再等五分钟。”米勒低声道。
“为什么?”伊凡忍不住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决定有些迟疑。
米勒并没有立刻解释原因,而是转头看着他,眼神平静如湖水,却藏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等会儿我会直接现身。”他说,“你则偷偷地将活下来的猎人解救出来。”
他顿了顿,指向木屋的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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