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甫兄请稍候。”见王安石停步,青年挂着笑容喊道,言罢便从栏杆边撤身消失。
他身后隐约传来缭绕琵琶之音,兼男子放纵笑闹声,夹杂丝丝缕缕女子婉转歌唱。
据闻正店里的歌|妓弹曲唱词皆是一流,甚至比得上贵胄大户家的女子。在京城正店里宴饮听曲,需花多少银两,欧阳芾确未见识过。
“是先生的朋友吗?”她小声问道。
“同僚。”王安石面无表情。
不消片刻,楼中走出两名青年,年纪皆在三十上下,一位年纪稍长,出来便朝王安石笑道:“还是彦回眼睛尖,一下子便看到介甫。”
“介甫兄这是正欲回家?”旁边被称作“彦回”的男人问。
“是。”
“这么早,何须着急归家,”年长男子拍上王安石的肩,“今日事毕得早,我们几个约在此处宴饮,介甫不若与我们同来,不必担心酒食,楼上自有人请客。”
他言语豪气,旁边彦回接口笑道:“今日请来的姑娘歌喉极佳,介甫不妨也来一同品鉴品鉴。”
欧阳芾站在旁边,看看他二人,又看看王安石。
王安石脸色变也未变,道:“不用了,王某还有事,不便在此耽搁。”
两人微怔,忽然发现旁边站着未作声的欧阳芾。“这位姑娘是?”
“我只是路过,准备回家。”欧阳芾忙道。
“原来介甫是要送姑娘回家,”年长男子恍然理解,“这样,我叫店家雇辆马车,送这位姑娘回家如何?姑娘家在何处,离这里可远?”
“不用的,我可以自己——”欧阳芾当即摆手。
“安石之意,是对楼上之事并无兴趣,故不愿上楼。”王安石平淡道。
两人神情瞬僵,欧阳芾也停下来望他。
“介甫是未曾来过这样的地方吧,哈哈。”彦回打圆场道,“只是同僚间聚会,介甫无需如此抗拒”
“安石并未抗拒,只是公职在身,明日一早还有事务处理,不敢懈怠。”
气氛彻底僵了。此处站着的三人哪个没有“公职”在身,这番话指代什么,不言自明。
王安石作了一揖,道了声“告辞”,便转身而去。
酒楼门口,被拒二人与欧阳芾徒剩尴尬,于是欧阳芾同他俩告别,也拔腿欲溜,便在这时蓦地听见背后一声轻嘲:
“倒真是如此清高……你说他作这般姿态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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