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迟滞稍许,将她揽在怀里。“往后莫再犯险。”他心有余悸道。
“有介卿在,不危险。”欧阳芾道。
“我亦有无法护你之时。”
欧阳芾抬首,弯眸道:“介卿无法护我,世上便再无人可护我了,生死有命,只好随缘了。”
“莫胡言。”王安石素不喜听她讲这类话,此刻将她揽得弥紧,几缕青丝散落额前,他伸手去拨至她耳后。
“介卿,贾蕃之事”
“我已命人调查,此事必有蹊跷,”王安石道,俄而语气缓和下来,“勿担心。”
“好,我不担心。”欧阳芾道。
“找我做甚么?”酒楼内,章惇撩袍正坐。
欧阳芾将画好的纸稿递他:“你看看这个人。”
章惇接过观了观,纸上宽额细眼,五官平淡无奇之人非他所识。“这个人自称东明县农户,今早混在围堵人群当中,当时便是他将我推下马车,也是他叫嚣最甚,辱骂刺耳,我疑心他在刻意激起民愤。”
“他将你推下马车?”章惇重点放在了别处。
“嗯,彼时我看了他一眼,他便往旁人身后躲,举止鬼祟,似不想我瞧见他的脸。”
章惇目光在她面容上迟了迟:“那你”
“我无事。”欧阳芾解释。
她确该无事,不然不会当日惊魂甫定,便迅速将对方模样画出,还于傍晚匆匆唤他前来。
“此人面庞白皙,不似每日下田耕作的农户,且众人散去时我又观了他眼,他未与旁人一道离开,反是转进条巷口没了踪影。”
“此事你可告知王相?”章惇问她。
“没有,”欧阳芾实言,语调忽而犹豫,“他已很忙了,我仅仅是猜测,且怀疑之人又为求告的乡民,万一最终证实对方清白”
章惇明白了。
蓦地扬了扬唇,抖着那张工笔细致、惟妙惟肖的人物画像道:“我与王相相比,确是清闲许多。”
慢条斯理的调侃,听上去像讽刺,然无丝毫怨怪在内。欧阳芾笑道:“你若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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