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他为其子朱邪翼圣更名为李克用,令其返回代北,重新募兵三千余南下。”
“臣以为,沙陀虽在陇右表现不尽人意,但全赖刘继隆兵多将广所致。”
“不如调李国昌父子率精骑前往河阳,开河阳武库为其武备,再将其调至刘瞻麾下,以刘瞻为主,率军讨击黄巢、王仙芝二贼如何?”
党项、沙陀、朔方及神策等精骑本来是朝廷赋予厚望的部队,结果被刘继隆一个月就尽数全歼或重创。
神策及朔方、党项三部是已经没了,沙陀被陇右打成这个样子,估计即便调往前线也很难有所作为,不如调到中原战场,围剿围剿贼寇。
“可!”
李漼不假思索的应下,路岩见状恭敬退下。
与此同时,兵部侍郎的郑畋站了出来,恭敬作揖道;“陛下,秋雨已经告停,陇右叛军必有动静。”
“眼下理应命西川、东川、山南西道及泾原李使君所部强攻陇右,夺取西川六州及陇山四关,再以王少保六万余兵马牵制刘继隆主力才行。”
“如今距离入冬还有一个月,我军若是无法在入冬前建功,刘继隆必然率军反扑,届时秦州告急,陇山余下二关恐怕也会丢失……”
郑畋的判断倒是没有问题,李漼听后也觉得很有道理,因此不由看向了徐商:“徐相以为如何?”
“臣以为,郑侍郎所言甚对,眼下官军必须赶在入冬前夺回陇山四关及剑南六州。”
“届时即便丢失秦州,还有陇山可依托防守,不至于震动关中。”
“好!”
李漼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点头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依郑侍郎、徐相所言操办!”
他话音落下,当即起身走下金台,群臣纷纷作揖唱礼,等待他走入偏殿后,才各自退出了咸宁宫。
一个时辰后,无数快马自长安往外奔走而去。
随着秋雨结束,艳阳再次高照北方,不同的是,这次的太阳比往年似乎更为毒辣了。
不过两三日时间,陇右泥泞的道路便被晒干,而长安派出快马还未抵达前线,刘继隆便已经等不了了。
“簌簌……”
九月初十,陇西县外军营不知何时筑起了一座三丈高的土墩台。
当甲片声响起,刘继隆一步步走上墩台,身后跟着高进达、崔恕二人。
几个呼吸时间,三人走上墩台,其顶部长宽各三丈,面前便是占地数百亩的校场。
萧瑟的秋气里,刘继隆抬手按住鄣刀刀柄,远处是陇西城外劳作农户,脚下是万军肃立,铁甲寒光。
一万五千陇右老卒整装待发,长矛如林,黑压压地排向天际。
朔风扫过,千百面旌旗猛然翻卷,猎猎之声如雷滚过校场,刘继隆肩后的红色大氅在风中狂舞,像一团燃烧的暗火。
“祭旗——”
台下诸将唱声,高进达捧来铜盆,盆内装满五畜牲血,而崔恕则是端来烈酒,等待刘继隆动手。
刘继隆脸色平静,神情淡然的拔刀划破手掌,将血沥入烈酒,仰头饮尽。
高进达则是将装满五牲畜血的铜盆举起,洒在台下。
鲜血洒满高台,浓郁的血腥味让前排的兵卒心中一凛。
“杀!
杀!
杀……”
台下爆发出海啸般的喊杀声,将士们的箭囊在颠簸,乘马的马蹄在刨地,所有矛尖都朝着东方倾斜,仿佛整片大地正在缓缓抬起。
刘继隆最后看了一眼远方的陇右,振臂举起鄣刀:“出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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