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扎兰丁也跟随秦军冲进城中,他四处寻找母亲与妻儿。
李骁答应过他,城破后会赦免他的家人。
可当他找到曾经关押母亲与妻儿的房间时,却只看到三具冰冷的尸体。
一名幸存的老仆颤抖着告诉他:“王子……您的母亲和妻儿……在城墙倒塌前,就被太后下令处死了……”
“太后说,不能让突厥人的血脉,玷污了花剌子模的皇室……”
“不……不可能……”
扎兰丁瘫坐在地,眼中满是绝望与悲痛,他猛地抱住母亲和儿子的尸体,放声大哭,“母亲,阿米达,啊啊啊,都是那个该死的毒妇。”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疯狂的杀意:“秃儿罕,我要杀了你,我身上流淌着突厥的血脉,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杀我的家人?”
悲痛与愤怒交织,扎兰丁提着弯刀,朝着秦军关押俘虏的方向冲去。
他要亲手为家人报仇,让秃儿罕为她的残忍,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
亦剌勒堡北方,不远处的一座山巅上,景象却截然不同。
大量武卫军将士驻守在山巅四周,黄甲如林,戒备森严。
李骁身披暗金龙纹布面甲,骑在一匹神骏的乌骓马上,目光望向北方。
遥远的天际线下,隐约能看到一抹深蓝,那是大陆上最大的内陆湖,里海。
又转头望向西方,那里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凉沙漠,没人知道,这片看似贫瘠的土地下,埋藏着足以改变世界的无尽黑色黄金。
“二豹,你可知道山的尽头是什么?”李骁轻声喟叹,声音带着一丝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
身后,一名身穿白色甲胄的年轻将领上前一步,他面容刚毅,眼神坚定,正是李骁的堂弟、如今第三镇的副万户二豹。
二豹顺着李骁的目光望向北方,沉声回道:“回大王,那片深蓝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西海。”
“末将听当地战俘说,他们叫它花剌子模海,传说中广阔无边,看不到尽头。”
李骁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华夏对这片湖泊没有具体称谓,历来将西方的大湖大洋都统称为西海。
“那你可知,西海的尽头又是什么?”
二豹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么远的地方,末将也没有去过,更没有听过。”
李骁忽然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追忆,几分豪迈:“当年本王还是金州副都督,随兄长萧思摩第一次征讨突厥王廷时,曾抵达夷播海(巴尔喀什湖)。”
“那时本王也站在一座山上望向远方,身后跟着大虎、二虎和卫轩,本王问他们,夷播海的西方是什么?他们没人能回答上来。”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战场:“本王当时便告诉他们,总有一天,本王会带着他们打过夷播海。”
“看看天外的风景,将咱们的日月战旗插遍天涯海角。”
“如今,小小的夷播还已经无法阻挡我大秦的兵峰。”
“本王带着大秦铁骑,终于打到了西海,可这里,还不是天边的尽头。”
“西方的蛮荒之地,北方的草原深处,还有更广阔的土地,等着咱们大秦去征服。”
李骁猛地转过身,语气陡然变得坚定,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二豹,记住,我大秦的征途是星辰、是大海。”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我大秦的征服绝不会停止。”
“这日月战旗,迟早会插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只是下一次西征,本王不知道,还能否亲自带着你们出征了。”
他轻轻拍了拍二豹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期许:“我大秦的未来,要看你们的了。”
李骁心中清楚,此次西征大胜,花剌子模覆灭,大秦的疆域已横跨中亚,称帝之事也该提上日程。
等到朝堂稳定,新一代将领成长起来,他便无需再频繁御驾亲征,只需坐镇中枢,指引大秦的方向。
二豹感受到肩上的重量,猛地挺直身躯,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大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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