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握住,握紧。
她贪婪的回忆着,品味着。当时就是这样的吧?
她想唤醒那种感觉……想抓住,想再次体味一下那令人心颤的悸动……
令月紧握着自己的手——抽出,抓紧;抽出,再抓紧。
可是,终没有感觉。左手握右手,无论她怎么握,也握不出那一瞬的颤动出来!
女人和男人,到底差异在哪里呢……
“令月!”突然,一声甜腻的女声打断了她的神游。“想什么呢?在这儿发呆。”
令月回头一望,竟是一脸喜色、并肩行来的庞潇潇和杨婉兮。
“你们俩怎么走一块儿去了?”她很是诧异,这俩平素针尖麦芒的死对头怎生突然晴了天。
“都要走了,还闹什么闹啊。”杨婉兮近前拍上了令月的肩膀,俏皮的打趣着,“怎么,傅大少爷也会对月惆怅?”
“什么惆怅?”令月苦笑着,“连将来分到哪儿去,要做些什么都不知道,哪有心情可‘惆怅’?”
“哎,别人都可以这样说,就你不行。”庞潇潇娇嗔着揽住了令月的胳膊,“你好福气啊,这次露脸完成了任务,中军都督府到时候第一个挑,指定挑你了!”
“这五军都督府,去哪儿还不都一样。”令月心里受用,但脸上还是表现的很不屑。
“当然不一样了!”杨婉兮瞪起那美丽的杏核眼,“反正我是不想被分到刘家、贾家、谢家……想比而言,中军方家是最好的了……”
“方家是不错,但我更想分到袁家。”庞潇潇也笑着插话了。
“为什么?”令月惊愕的提问了,这其中还有什么她所不知的讲究吗?“袁家为什么好?”她尤其感了兴趣。
“因为这几家的大公子我全看过了,数袁家的那个长的最俊!”庞潇潇得意的挑着眉毛。
“长的俊有什么用,”杨婉兮不屑的撇嘴,“一个从乡下拣回来的土包子,离方家的公子差大了。”
“方光宗好啊?”庞潇潇立马来了气,“从小送山上的,和野和尚没啥区别!”
“你!”杨婉兮柳腰一插,“我说的是方耀祖!人家可是大齐早晚的三元及第!京城功德楼的匾额,那都是他十四岁时的墨迹!这才叫少年英才!那个袁螭,空有个皮囊有什么用!腹中草莽!”
“那方耀祖就一迂腐酸儒,手无缚鸡之力,出了事儿还不就一废物!哪儿像袁螭,一出手就是……”庞潇潇不甘示弱,也翘脚对阵起来。
“哎哎——”令月赶紧将这两人拉来,“不是说好不闹了吗,怎么说着说着又吵起来!”她推开了剑拔弩张的两个美人儿,“你们先缓缓,谁先给我好好说说,这五军都督府的公子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什么土包子、野和尚啊?”
令月听杨婉兮和庞潇潇讲了半晌,心下终于明白了。
如今这五军都督府家的世子,竟原来都不是长子。
——因为这五位大都督的长子,当年全留在前梁宫内陪太子爷读书。直白点说,就是替有兵权的父亲们当了人质。
那几年,中原屡被骚扰,四邻不宁。朝政和民间有一种呼声很高,称此弊端正因缺乏了常年带兵驻守的大将所至。但是,众人也心知肚明,将重兵交与封疆之臣节制……犹如利剑离手,可攻人,转身也能攻己。前梁的皇帝犹豫不决,举棋难下。
派谁去封疆?前梁的皇帝琢磨了两年。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用夯实的行动充分打消了自己的疑心。
——与皇宫内专辟出了几间宫室,关养各府的质子。
此质子,可不比春秋战国时的质子。没什么人道规矩,竟也不限人数!直白点说,只要是备选名单内将军的儿子,他全都给养……
君逼官反啊,水来土掩啊。
彼时,京里的将军们一旦有妻妾生了儿子,脑子转的快的人,都马上偷偷将孩子送了出去。
——这五位现任的世子,就是当年他们爹以各种名义送出去避难的。
父辈们要谋划起事了,死了当质子的长子就算了。下面的儿子,可一定不要陪葬啊。荣华富贵固然得要,但谁也不想断后啊……否则,打下来的江山留给谁享用?
所以:
刘得胜和贾春雷从小都养在福乐门,整日混的地方不是赌场就是青楼;袁螭则是扔到了穷乡僻壤的金钩寨,和自虐苦行的隐士及番邦的野孩子们一同长大;方光宗被深山老林来云游的八卦道士顺手拣走,捎带还学了一身武功;唯独谢平安,他老爹瞧着他白胖的可爱一时没舍得扔,心软留了那么几日,结果是很悲惨的,马上就被前梁的皇帝“热情”的收回宫内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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