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真是太客气了,您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我一个早在史册上除名的公主又怎入得了您的眼。”
唐清风手抚着胸口,笑得和蔼:“咳咳……,公主真是爱说笑,老臣可是一直谨遵先皇的遗训,十年来一直寻找公主的下落,现在皇上行踪不明,而皇上往日国事繁忙没有为我朝留下一条血脉,咳咳咳……现在公主是皇室唯一血脉,正是理所应当继承大业之时啊。”
“呵呵,难道大人不认为我才是阻碍你登上梦寐以求宝座上的障碍吗?”
唐清风脸色渐沉,孙小喆冷哼:“你我也不用打马虎眼,你抓了皇帝不就是想要逼他退位吗?而六扇门是你最大的障碍,六扇门被全数灭口,连曹大人也被谋害,你得意了,因为你的障碍都扫清了,多亏了你这两个得意门生。”
刘霏身体微微一僵,她垂下眼,不再看她。
话被挑明,唐清风也不再装和善,阴险嘴脸尽显。
“我是贪恋皇权,这半壁的江山若没有我,你那畏首畏尾的皇爷爷能坐上这位置吗?他以为他立了太子,就可以将我打回原形!咳咳咳咳……既然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哼,要怪就怪你那个没用的皇叔!我只是挑唆几句,他就真的下了毒,哈哈哈哈,这么好的机会,我若不出手更待何时!只是没想到你那软弱的父亲还留了一手,竟然宁死也不说龙脉的位置。咳咳咳,我找了你十年,也谋划了十年,只怪我这副皮囊不争气。”
重重叹了一口气,唐清风复又笑道:“不过现在不要紧了,老臣知道蟾蜍在公主那儿,就请公主来为老臣治治。只要公主能将蟾蜍相送,再告知龙脉和宝藏的秘密,老臣必当感激不尽,也会让人护送公主安全离开。”
见孙小喆不为所动,唐清风继续喘着粗气笑说:“若公主当真看得起我这义女,就是送与公主又何妨。”
“义父!您……”
刘霏惊讶,却被唐清风一个手势打断了她的话。
“财宝我们对分,老臣知道公主不喜宫中琐事,定会将朝中之事打点稳妥,到时您只管与霏儿游山伴水,岂不妙哉!”
“哈哈哈……”孙小喆突然发出狂笑,前俯后仰。
“太好笑了!十年前你都骗不了我,难道还指望我相信你现在的鬼话!你会放了我!老家伙,没有玉儿蟾,你活得不比我久,还想着做皇帝?还想知道龙脉的秘密?哈哈哈……”
就像她突然爆发的笑声一样,狂笑戛然而止。孙小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就跟我一起死吧。”
……
房内喧哗声骤止,所有守卫都惊讶的看着这个勉强称得上清秀的女孩子,那双眼睛里绝对不是愤恨或义无反顾的大义,只是当感情都已然全部消耗殆尽,所剩下的空洞而已。
既然什么都已不重要了,那么这条命,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唐清风虽然病弱膏肓,就连现在坐在座椅上也不过强撑,可他目光依旧锐利有神,轻唤一句:“霏儿……”
一白影身法飘忽如烟,眨眼已掠到孙小喆面前,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前就被一只素白的手扼住咽喉,突然间的无法呼吸让她难受得下意识去拉卡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可她的手才刚刚抬起,又立刻重重的垂下,紧闭着双眼,任由呼吸变得越加费力,伴着耳边的嗡鸣,心底的抽痛也更加明显。
突然扼住她脖子上的力量变轻了,呼吸顺畅的同时,耳边也传来只有她两人的声音。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难道你真不要命了!”
孙小喆一边喘气,一边笑:“难道,你真、以为、他会放过我?哈,我死,也要拉着,他!”
“我可以求他,只要你说,我才能保你的命!你这个傻瓜!”
“你别傻了,他把你当物品随意赠送,难道你真以为他对你有你对他那么在乎?你说我傻,你又何尝不是在自欺……”
刘霏愣了,这十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在她的心里盘旋,只是她从不敢去细想,对她来说,义父就如同她生身父亲一样的所在,那是她作为一个孤女,唯一的温暖。
被刘霏背影所挡住的两人,在别人看来,此时的她正打算要了孙小喆的命,可也只有孙小喆知道,那吹拂在她耳边的气息有着从未有过的焦急。
她急了?为什么?
是为她义父因为无药可治而回天乏术,还是因为……她难逃死劫?……
她可以这么想吗?
她可以期望吗?
“如果我能活着,你……会跟我走吗?”
默默睁开双眼,孙小喆直视她,说她死皮赖脸也好,说她纠缠不休也罢,她只是……只是……泪水不可抑制的落了下来,扑簌簌地沿着孙小喆的脸颊一路下落,滴在刘霏的手背上,冰凉的泪水却让刘霏像是被烫到一般缩了回来。失去了禁锢,孙小喆一下子跌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在刘霏沉默不语的这一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孙小喆眼里无处藏匿的伤痛让刘霏鼻尖发酸,她爱得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卑微,却无法得到一丝回应。一种没来由的疼惜在刘霏心口越积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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