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鸢没有回答,只是默默雕琢。
那声音越发急切:
“都说了,停下来啊!”
炸毛的小猫已经急的快要跳出来了,却偏偏只能隔着层无形的“玻璃”,对着那个不紧不慢的身影不住哈气,连半分触碰都做不到,以至于声音里都掺了点委屈。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啊!”
话没说完,杜鸢终于抬了抬眼,笑道:
“早一刻刻好,你便能早一刻出来。不是吗?”
那声音彻底僵住,殿外只剩杜鸢雕琢玉石的声响,偶尔掺着两声极轻的、像小猫被堵住喉咙的闷哼,也没再催他停下。
很快又很慢,那一整块青玉石便被杜鸢雕成了一张四四方方的供台。没有繁复纹路缀饰,但胜在边缘利落、台面平整,瞧着让人觉得能有股不染尘俗的沉静大气。
杜鸢也对此十分满意,正欲起身着手最后的香炉,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亦是跟着晃了晃的急忙扶住供台方才稳住。
“都说了,让你停下!”那声音又响了,这次带了些压不住的急切,像是怕再晚些,就要抓不住什么。
靠在供台前的杜鸢笑道:
“此刻停下,先前的功夫不就白费了?放心,真不碍事。再说——贫道这不是还在道友跟前么?真若出了差池,道友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贫道倒在您这神庙外头,是吧?”
“——!我,我才不会管你!”说罢,就没了声响,但杜鸢却能明晃晃的感觉到远超之前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连他指尖抖一下、呼吸重一分,都似被某个人轻轻攥在眼里。
笑笑后,杜鸢便是抬手鼓捣起了最后的香炉。
先捏成一团,然后慢慢塑形。
片刻后,杜鸢强忍着那种头疼欲裂的感觉问道:
“道友觉得是四足方鼎好,还是三足圆鼎好?”
杜鸢隐约记得鼎作为礼器,在规制的选择上越是重要的地方,就越是马虎不得。
“圆鼎好,圆鼎省事。别想什么了,就圆鼎了。”那声音已经什么都没了,只有恳切和担忧。
杜鸢颔首,然后强撑着捏造起了最后的香炉。
西南之外,各家也是愈发顺畅的呼吸着桎梏揭开后的甘甜空气。
“真不知是哪家高人居然这般了得!”
“思来想去,多半就是西南那位了!”
“身持大位,好生了得啊!”
西南之外的都在感叹那位道爷居然这般霸道绝伦,连大世都能提前撬开一道来。
若是此前青州的佛爷,是把最难的一给啃下来了。那么如今的道爷,就是将那道门缝给生生掰开的让人足以一窥大世峥嵘!
西南之内的则是万分紧张,因为这道爷越来越离谱了。
“真的,跑吧!”
“你们就不能有点骨气吗?”
“骨气是活人才能讲的!而且,骨头硬的谁来这儿?”
仇家老祖也是举棋不定,若非他早被道爷点了,此刻他绝对不会多留一刻。
恰在此刻,怡清山的老道士突然幽幽道了句:
“老鬼,你难不成觉得自己还有的选?”
一语惊醒梦中人!
仇家老祖当即定住心神。
正欲安抚其余各家,却听见鸦雀山的老猴子已经率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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