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平复好情绪,苏若清止住脚步、转头看向了他。
他投去的目光带着审视与打量,似是在思索他话中的真假。吴利安自知自己的所作所为令人无法信任,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殿下不信臣吗?”
他笑着问道,只是那笑容中多了几分伤感与落寞,还有一分自嘲。
苏若清见状没有说话,定定看了他半晌。
“孤再信你最后一次。”
……
见太子重新站到自己面前,吴利安提起的心放下些许。想到严铭谨的话,他仰头深吸一口气,随后便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臣不知道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只知道那封信是贵妃邓氏寄来的。”
苏若清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明显有些错愕。想到往日种种,他下意识的认为吴利安仍在欺骗自己,于是瞬间冷了神色,嗤笑道:
“仅凭一封信,你就敢与严铭谨密谋杀害太子一事?”
吴利安自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怀疑,但他说的确实是实言,于是想也不想便回道:“当然!”
见苏若清眼中怀疑不减,吴利安忽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中明显多了一分讽刺。
“这封信代表什么,别人可能不明白,殿下心里应该清楚吧?”
苏若清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吴利安既然选择开口,便没打算再隐瞒。虽然知道苏若清可能不会相信,但还是将一切都说了出来,也不管他听后会是何反应。
“皇上偏爱二皇子,而邓贵妃又是二皇子的生母,这个关头,她寄来这封信无异是想与我们结盟。若我们同意,这封信便是我们参与夺嫡之争的投名状。”
话音刚落,苏若清眸色微变,几乎是立刻回道:“孤乃父皇唯一的嫡子,又是长子。只要孤一日不死、只要孤一日还坐在这个位置上,谁敢挑起夺嫡之事?”
“但皇上并不喜欢殿下,难道不是吗?”
吴利安笑着道,眼中无一丝畏惧。
“长子如何?嫡子又如何?只要陛下一日不死,只要您一日没有登基,您终究只是太子而非皇帝。”
“而太子……”
说到太子二字,吴利安嗤笑一声,眸中闪过不屑。
“只要陛下想,废储不过寻个错处罢了。一句话的事,又有何难?”
此言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但却没有一句虚言。在盛京,甚至可以说是许多人都默认的事情了,所以已经有不少官员站队了苏承皓。
只是,顾忌着被有心之人安上朋党之名,没有人敢明说罢了。
因此,当这层窗户纸被吴利安捅破后,苏若清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顿觉心中悲凉。
聪明如吴利安,自然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细微的变化。但他无意借机讽刺,只是想证明自己罢了,于是继续道:
“可我们远在江州,并不知道盛京局势如何,只知道陛下偏宠邓贵妃,顺带着多喜欢二皇子些,所以,怎么敢在那时便生出谋杀太子的心思呢?”
“我们之所以敢这样做,是因为那信上明确说出了…皇帝已有废储之心啊。”
一番话,既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又顺势把责任推到了一边,可谓高明。可苏若清只将重点放在了最后一句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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