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参加会议的将领知道他们的敌人是谁,怎么打,从哪里打。
听到点卯鼓声,各路将领纷纷着甲赶往大帐,大帐自有唱名官一一介绍这些将领身份,其中有好几人赵安都熟悉。
因为他们的名字在朱珪向朝廷的请功折上出现过,无一不是剿贼奋勇,冲杀得力。
事实则是杀良冒功。
抚标的那帮杀良冒功者被赵安假按察使张诚基之手除掉,相关供词和证卷早已上报刑报,铁证如山想翻都翻不了,只等秋后处决。
淮南绿营这帮人则还没动,如果能借盐匪之手除掉他们最好,若除不掉赵安只能亲自出马解决。
杀良冒功这个恶习必须要从根子铲除,否则将来不知要死多少无辜百姓,尤其赵安要将安徽绿营和团练整出一支淮军来,如果这支新军同样充斥杀良冒功恶习,那用于平定白莲起义无疑就跟曾国藩这个恶魔手下的湘军一样见人就屠了。
再者,除掉这些恶习缠身的将领,也有助于赵安对整个安徽绿营的“夺权”。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淮南营守备耿大勇是最后一个被唱名的,听到名字耿大勇赶紧带着手下的千总、把总进帐,继而集体单膝跪地参见署理巡抚赵大人。
帐内此时已经站满数十位绿营军官。
接下来便应跟其他人一样被赵大人轻许一声于两侧站列,未想赵安并未让耿大勇等人起来,而是看着这位外貌颇像张飞的守备淡淡问道:“本官调令规定期限是昨日日落之前,你部为何迟至今日才到?”
耿大勇略怔了下,忙道:“回禀大人,末将接到调令已是迟了一日,加之淮南至凤阳山路崎岖,雨水阻道,弟兄们跋涉艰难,故而迟了一日,还请大人体恤下情。”
“体恤下情?”
赵安冷笑一声,“军令如山,岂容儿戏?本官调令再三申明限期不到军法处置,你当本官是与你说笑吗?哼,既知淮南至凤阳山路崎岖,雨水阻道,为何不早一日出发,为何途中不加快脚步!”
见赵安动怒,想做和事佬的寿春总兵秦国栋忙出面道:“大人息怒,我看耿守备说的也是实情,这路途确是艰难,非是他们有心延误军机。”
“秦总兵勿要替他们求情,本官心中自有定夺。”
话音未落,赵安猛地一拍案桌,喝道:“来人,将耿大勇及其麾下千总、把总等一应军官都给本官拿下!”
“嗻!”
帐外如狼似虎的抚标亲兵立刻涌入将耿大勇等人摁住,根本不给这几人反应时间。
一见署理巡抚动真格的,耿大勇顿时慌了神,挣扎着大喊:“大人,末将并非有意延误军机,还请大人给末将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是啊,这耿大勇毕竟是朝廷任命的正五品守备,过往带兵也是有方,赵大人不妨给他个机会。”
秦国栋为何要给耿大勇说情,原因是这耿大勇任淮南营守备期间对他这位总兵大人多有孝敬,彼此之间也是有点香火情的。
耿大勇的父亲耿茂当年同秦国栋一同参加过征缅之役,不过耿茂没于此役,他秦国栋却是拼死突围逃了回来。
故人之子,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毕竟,只迟了一日也不是什么大事。
其余将领见状,也纷纷附和。
“莫说五品守备,就是一品提督误了军机,本官也是照斩不误!”
赵安根本不给秦总兵面子,环顾那帮替耿大勇求情的将领,解下腰间的遏必隆刀重重拍在案上,喝道:“遏必隆刀在此,如皇上亲临!耿大勇数人违抗军令,延误军机,罪无可赦,拖出去,斩!”
言罢,又冷冷道:“再有替耿大勇说情者,一体处置。”
“嗻!”
抚标亲兵高声应命,不顾耿大勇等人的哭喊、求饶、咒骂,将他们粗暴往帐外拖去。
秦国栋等人摄于遏必隆刀的“压力”,哪敢再求情,只得眼睁睁看着耿大勇等人被拉去处斩。
被强行拖到帐门口的耿大勇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喊道:“大人不能杀我,我交过议罪银,我交过议罪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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