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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节（第3页）

&esp;&esp;所以我很快点了点头。

&esp;&esp;“那还多事？”碧落笑笑，呼吸间吹过的气息仿佛一道清风掠过我发梢，“你跟他在一起有多久了。”

&esp;&esp;‘他’指的应该就是狐狸。

&esp;&esp;自己问到关于自己的问题，用着第三人称，仿佛问着一个于己无关的人那样简单随意。这令我喉咙不由有点紧绷。遂想起几天前那个山里的夜晚，我同他在洞中避雨时那段相处与交谈，当时的他着实叫人迷惑，如今看来，原来处处都有着一番深意。“好几年了，没仔细算过。”

&esp;&esp;“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esp;&esp;“很好。”

&esp;&esp;“怎么个好法。”

&esp;&esp;我抬头看向他那张跟狐狸一模一样的脸。

&esp;&esp;类似的话题那晚他引诱我谈到过，只是那会儿以为他不知道我是谁，现在则完全不同，无论立场亦或心态。因此耳根忽地发烫，我张了张嘴，感觉有点难以启齿：“……跟他在一起，很开心。”

&esp;&esp;“就是开心么？”

&esp;&esp;“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esp;&esp;“亲人。”他笑笑：“如果失去这个唯一的亲人，你会怎么样。”

&esp;&esp;“我不知道。从来没有想过。”

&esp;&esp;“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总有一天会死去。”

&esp;&esp;喉咙里卡了一下，耳根的烫变成死水似的凉，我没有回答。

&esp;&esp;生老病死，凡人无法逃避的命运。

&esp;&esp;“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林宝珠。”

&esp;&esp;他边说边用手指来勾动我脸侧的头发，很温柔的动作，被我生硬地避开。

&esp;&esp;他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我，让我直觉他所要商量的不会是什么好事。

&esp;&esp;“你想跟我商量什么事。”

&esp;&esp;“把你的命给我，就当是借。等我收的那些东西都齐全了，我把它完完整整还给你。”

&esp;&esp;我呆了呆。

&esp;&esp;脑子里把这句话慢慢过了两遍，才反应过来，这英俊潇洒的妖狐，竟能把取人性命这种勾当也说得如此恣意洒脱。所以睁大眼看着他，我心里除了一瞬而起愤怒，竟似乎还有那么点佩服：“先生是在说笑么，命能借？借了又能还？”

&esp;&esp;“人活至多百年，你将你百年不到的这条命给我，我早晚还你一个不死不灭之躯。”

&esp;&esp;“听起来不错。”

&esp;&esp;“那是自然。”

&esp;&esp;“但到了那个时候，我还能再见到他么？”

&esp;&esp;“他？”

&esp;&esp;我点头。

&esp;&esp;目不转睛看着他嘴角扬起的那道弧度，如我所预料，他没再像刚才那样迅速回答。

&esp;&esp;他沉默地想着他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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