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鹤素腕轻翻,“唰”地掣出了手中长剑。
他们并无仇恨,用不着以死相拼,这一剑徐小鹤用心无非是逼迫对方闪身让开而已。
只消有尺许转侧之余,徐小鹤便能飞身遁开,穿窗而出,外面海阔天空,大可放手而搏,分上一个强弱胜负,看看谁强?
却是这人偏偏不令徐小鹤称心如意——
随着徐小鹤的剑势,姓公的身子只是作了一个适度的转动,甚至双脚都不曾移动分毫,徐小鹤长剑便自刺空。
紧接着,他掌势轻翻,一如白鹤,五指轻舒,“铮”地一声,已拿住了小鹤手上的剑峰。其势绝快,不容人少缓须臾。
徐小鹤满以为对方会迫于剑势,非得闪身让开不可,却是不知对方非但不闪身退让,竟然以退为进,改守为攻,自己一时大意,未忍全力施展,长剑反而为其拿死,再想抽招换式,哪里还来得及?
姓公的显然是此道的大行家。
眼见他左手拿住对方剑峰,右手骈二指,突地向小鹤那只拿剑的手上一点,后者只觉着手上一麻,掌中剑已到了对方手上。
不容徐小鹤有所异动,剑光璀璨,已比在了她的前心,事发突然,防不及防。
徐小鹤蓦地一惊,其时已无能施展。
“你要干什么?你……”
一时气得她脸色发青,却是无计施展。
“把东西还给我。”
姓公的凌厉的目光,狠狠地瞪着她,那样子真像是气极了,或是一言不当,即将手下无情。
徐小鹤心里一怕,那双眼睛不由自主地便自泄了机密。
姓公的果真机智老练,洞悉入微。冷笑声中身势飞转,翩若惊鸿,已来到小鹤床前。
那一条束腰软带,原就置在床头枕边。一望而知,只一伸手便拿了过来。
徐小鹤只是恨恨地看着他。
姓公的转手把剑置于桌上,却也不在意对方会向自己出手,只是急着察看那秘藏于腰带内的物什丢了没有。
所幸那封书信并不曾遗失,四四方方地整齐折叠在束腰内侧。
姓公的十分在意这封信是否被人拆阅过,深邃的目光,仔细在信封四周上下审阅,随即,他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原因是这封信完好如初,决计不曾为任何人所拆阅过——这一点,可以由信封的每处封口上的“火漆”胶合印记为证。果真为人拆阅,即使手法再为精巧,也不免会使火漆脱落,尤其是到一颗“延平郡王郑”的红漆大印,正正方方地盖于信件骑缝之处任何人若是开启信件,必致有少许差异变动。
一番细细打量之后,姓公的总算宽心大放,先前的焦虑判态,顿时一扫而空。
“怎么样,公先生!”
徐小鹤冷眼旁观,直到这一霎,才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可曾偷看了你的信吗?”
姓公的抬头向她看了一眼,略似歉意地摇摇头道:“你没有看!”
徐小鹤轻轻哼了一声:“这么说,信封上这个叫公子锦的人就是你了?”
姓公的呆了一呆,一时无言置答,目光不移,重复落在手里那封信笺之上。
信封上字迹清晰,却不容他有所狡辩。
几行大字,清清楚楚地写着:
“公子锦面呈”
大明三太子福寿天齐
“延平郡王招讨大将军郑”
似乎是无从狡辩了,缓缓抬起头,打量面前的这个姑娘,姓公的年轻人微微点了一下头,承认了。
“不错,我就是公子锦!”
“这个名字这么重要?”徐小鹤略似不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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