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交手,最怕的不是碰上所谓相生相克的招式兵器,而是遇上同宗同门出来的对手。
因为修行到了一定程度,都懂得灵活变幻、见招拆招的道理,便是此处有缺憾、落了下乘,总有机会在别处找回来些,结果如何未必是定论。可若是自己的一招一式对方都了如指掌,那便只剩下绝对实力的比较。
较高的那一方无论如何都会获胜,结局分晓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的心里转了几个来回,对面那紫衣男子仍在惋惜他的剑鞘,似乎并不同她在一个世界。
良久,他终于放下剑鞘。
“我不认识你,但我应该没有你这年纪的祖宗。”
伯劳笑了,满月似的大脸鼓起两个腮,将那浓重的眉眼挤得向上了些。
“她和我讲起在岭西的遭遇时,我便想到可能是你。果然是如传说中一般,是个痴人。”
燕紫终于仔细打量起那大头娃娃来。
“你认得我?”
伯劳点点头。
“你就是谢黎当年唯一逐出过师门的那个人。”
“谢黎?”
紫衣剑客双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迷茫,随即似乎终于想起那些陈年往事,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吧。他背弃了要传授我刀法的诺言,不过我也没吃亏。走的时候捞了件趁手的兵器。”
伯劳的目光落在那被她连砍三道的剑鞘上,又想起前阵子那让她心神不宁的那不速之客,突然有些后悔那几日自己吓唬自己、平白折腾许久,还挨了吉祥几蹄子。
“宗颢那阴魂不散的老家伙突然出现,我还以为是我做了错事。现在来看,倒也不是冲我来的。”
谁知下一瞬,那燕紫的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他感到乐趣无穷的事一般。
“你怕安道院的人?”
这一句话正踩在伯劳的痛处。
她最恨被人压制,可偏偏今生都逃不开安道院这座大山。
谢黎安排她出师的时候,她曾发誓:即便冒着余生都被追杀的风险,她也不会服从于任何人。如果有必要,她会亲手杀了她那还未谋面的主子。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遇见的她。
她没把她当过主子,她也没把她当过下人。
小小身影弯下的腰背突然直挺起来,整个人的气势瞬间便不一样了。
“怕?笑话。安道院的奇葩,出我一个就够了。你只能算是个败类。”
“我喜欢你说话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对方顿了顿,似乎在想该用什么词才比较恰当,“。。。。。。特别的不怕死。”
伯劳轻嗤一声。
“怎么的?碍你眼了?”
面对这不客气的挑衅,紫衣男子没有半分不悦,反而隐隐有了一丝忧伤。
“你这样身材矮小的刀客,如今应当很少了,杀了实在可惜。不如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或许我们可以。。。。。。”
伯劳抖了抖湿漉漉的大头,大言不惭道。
“方才不是有只臭蝙蝠飞到你的马车里?你把从它身上取下来的东西给我看看,小爷我就饶你一命。”
“这个不行。”
燕紫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交代过了,这个不行。”
伯劳晃荡的胖腿停住,雪亮的刀尖从袖口钻出。
“那还等什么?别婆婆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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