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赵恒,那位以“贤”名着称的皇子,骨子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枭雄。若非如此,又怎能在诸王夺嫡的惨烈斗争中,安然坐镇一方,手握重兵,成为连当今陛下都感到棘手的存在?
对付枭雄,就要用枭雄的逻辑。
你跟他讲忠君爱国,他嫌你迂腐。
你跟他谈仁义道德,他笑你天真。
只有利益,赤裸裸的、血淋淋的利益,才能让他真正动心。
顾慎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连串噼啪的轻响。
一个叫阿武的护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像个影子。
“先生,都安排好了。去京城的车马、人手、沿途的补给点,万无一失。”
“嗯。”顾慎点了点头,没有回头,“陈侍郎那边,派人盯紧点。我要知道他回去之后,说的每一个字,燕王府里,每一个人的反应。”
“是。”阿武应道,随即又问,“先生,燕王会答应吗?”
“他会的。”顾慎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为什么?”阿武有些不解,“这三个条件,任何一个都像是要挖他的心头肉。”
顾慎转过身,看着自己这位忠心耿耿的护卫,笑了。
“阿武,如果你是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笼子外面有豺狼虎视眈眈,猎人还不停用烧红的铁条烫你的皮毛,这个时候,有人递给你一把钥匙,代价是让你的一条腿,你换不换?”
阿武想了想,答道:“换。只要能出去,别说一条腿,半条命都行。出去了,才有机会咬死豺狼,扑杀猎人。”
“没错。”顾慎的笑容更深了,“燕王就是那头老虎。齐王是豺狼,陛下是猎人。而我,就是那个递钥匙的人。他不但会换,还会迫不及待地换。”
“至于那条腿……”顾慎的目光投向窗外无尽的黑暗,“等他出了笼子,他会发现,自己早就没有腿了。他走的每一步路,都得依靠我这根‘拐杖’。”
阿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不懂那些复杂的算计,他只知道,先生说会,那就一定会。
“去吧,养精蓄锐。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去全天下最热闹的戏台子了。”
“是。”
阿武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
顾慎重新坐回桌前,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一份名单。
名单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户部尚书、吏部侍郎、大理寺卿、内阁学士……每一个名字背后,都代表着京城一股不小的势力。
他的手指在名单上缓缓划过,最终,停留在两个名字上。
一个,是齐王,赵楷。
另一个,是当朝首辅,张居言。
他的嘴角,重新挂上那副狐狸般的笑容。
所谓的“罪证”,不过是开胃小菜。
真正的大戏,需要这些“名角儿”悉数登场,才够精彩。
看戏?
不。
我是来搭台唱戏的。
……
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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