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过是我为你们搭的台子罢了。”
“现在,演员死的死,伤的伤,也该换个主角,唱一出新戏了。”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片天地。
“这大夏的天下,病了。”
“病得很重。”
“既然你们治不好,那就让我来。”
“先从这腐烂的根开始,一点一点,全部挖掉!”
他的眼中,没有权力的欲望,没有金钱的贪婪,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冷静和疯狂。
那是一种,要将整个世界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绝对自信。
京城,燕王府。
夜色如墨,将这座不起眼的府邸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与太子府的奢华、齐王府的张扬截然不同,燕王刘衍的府邸,就像他本人一样,低调得近乎被世人遗忘。
书房内,一豆灯火摇曳。
刘衍正专注地擦拭着一柄长剑,剑身在灯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寒芒,映照着他那张过分俊秀却毫无表情的脸。他今年不过二十出头,眉眼间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郁,仿佛终年被阴云笼罩。
他是皇帝的第六子,生母早逝,外戚无势,自小便不受宠爱。在太子刘宏和齐王刘启的光芒之下,他就像一道不起眼的影子,安静地活在皇城的角落里。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与世无争的闲散王爷,只知舞刀弄枪,沉迷武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把剑,擦拭了十年,等的,就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一剑封喉的机会。
“殿下。”
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书房角落,声音沙哑低沉。
刘衍头也不抬,擦拭剑身的手指依旧稳定有力,似乎丝毫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他只是淡淡地问道:“查清楚了?”
“是。”黑影回答,“江南来的,据说是南边一个大商贾,名叫顾慎。此人手眼通天,不仅在江南赈灾博得了‘义商’之名,还与户部尚书、江南织造等官员关系匪?。太子与齐王倒台,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刘衍的动作终于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看向黑暗中的那道人影,目光锐利如刀:“与他脱不了干系?详细说说。”
“太子刘宏在江南私设的钱庄,是被他与锦衣卫联手端掉的。齐王刘启试图构陷他的罪证,反被他将了一军,送到了御前,成了压垮齐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黑影顿了顿,补充道:“最关键的是……这几日,城中关于‘六子夺嫡’的童谣,源头似乎也指向了此人。”
“呵。”刘衍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他将长剑归鞘,发出“呛”的一声轻响,“一个商人,搅动江南风云,扳倒两位皇子,现在又想把我推到台前?”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丝缝隙,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他想做什么?扶我上位,当一个从龙之臣?”
“属下不知。”黑影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但今日,此人通过城中最大的地下钱庄‘四海通’,送来了一样东西。”
“哦?”刘衍来了兴趣,“是什么?”
“一张海图,以及……一份名单。”
刘衍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转过身,声音变得有些急促:“拿来!”
黑影从怀中取出一个蜡封的木管,恭敬地递了上去。
刘衍接过木管,指尖微微用力,蜡封应声而裂。他从中抽出一卷羊皮纸,小心翼翼地展开。
昏黄的灯光下,一张绘制得无比精细的航海图呈现在他眼前。图上不仅标注了大夏沿海的各个港口、岛屿,甚至连暗礁、洋流都清晰可见。而在航线的尽头,赫然指向一个从未在大夏官方图籍上出现过的名字——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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