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贡瞳孔微缩,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案上酒盏泛起涟漪。
但面色也是变得有些阴沉。
他冷言道:“先生不惧某手中之剑乎?”
枣袛面色依旧淡然:“春秋时晏婴使楚,楚人凿狗洞迎之。”
“却自取其辱也!”
“君子不因怒兴兵,明主不以愠拒使,郭君岂不如古人乎?”
郭贡闻言,心中彻底佩服枣袛的勇气。
上次敢独自出城劝自己离开兖州。
这次还是独自来这里做说客。
这枣袛不愧是曹操倚重的大才。
枣袛面色忽然变得严肃,幽幽开口:“郭君数千劲卒,可挡袁绍之徐豫十万众否?”
不等郭贡回答,枣袛忽转话锋:“昔郑国介晋楚之间,子产铸刑书而存社稷,非恃兵甲之利,实明大势之趋。”
枣袛缓缓起身走向郭贡,郭贡眯着眼,微微仰身后退。
枣袛心中暗骂胆小,却也停下脚步,转身退到他的座位上,也不坐下。
看着郭贡继续淡淡地说道:“我主曹兖州,破兖州黄巾百万,收青州兵三十万。”
“更是破陶谦,驱吕布,然郭君可见颍川城外多过三万兵马?”
郭贡身后的油灯爆出星火,郭贡吞了吞口水,捏着酒樽的指节渐渐发白。
他自然知道曹操的强大。
同样也害怕曹操的凶残。
更是惊讶枣袛的胆气。
枣袛见郭贡神色有些胆寒,心中暗笑,面色却有些发冷,他继续说道:
“久守者,必失也!”
“春秋时,息侯恃楚抗郑,终为楚人所欺。”
“李郭不是好人,同样不是聪明人。”
“帮他们做事,对郭君无丝毫益处。”
他的声如寒泉,好似有着丝丝冰凉之意。
郭贡听了眉头紧皱。
他欲言又止。
枣袛又冷声道:“今袁本初据整个徐州与大半个豫州,眼下屯兵汝南,只在颍川之邻,其早晚必攻颍川。”
“我主更是数万大军就在城外,更有兖州为后盾。”
“郭君以孤城悬于二强之间,加之长安李郭相争,岂闻覆巢之下有完卵乎?”
他突然俯身压低声音,直视郭贡的眼睛:“李傕遣使封郭君为豫州刺史的诏书,应在路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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