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的玄狐皮手套已被指节攥得发白,刀刃上凝的霜花随着手臂颤抖簌簌掉落。
他望着雪原上己方步兵如溃蚁般奔逃,骑兵阵被炸开的口子还在扩大,残存的红衣大炮要么歪斜着炮筒,要么被烧得只剩焦黑铁架,炮位旁的冻土早被血浸成了黑褐色。
“王爷!夏军炮火太猛,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身旁的镶黄旗佐领声音发颤,话音刚落,一发夏军开花弹便在不远处炸开,飞溅的冻土块砸在他的甲胄上,留下几道深痕。
多尔衮猛地转头,猩红的目光扫过阵后被铁链锁着的奴隶——那是前几日从永平府劫掠来的百姓,老弱妇孺混在其中,手里最多不过握着锈菜刀、木矛,甚至还有人攥着冻硬的锄头。
他突然抽出弯刀,刀背狠狠砸在佐领肩上:“传我命令!奴隶队上前!让他们去填夏军的炮口!”。
佐领愣住了,刚要开口,却被多尔衮的眼神逼得缩了回去。
很快,鞑子兵的皮鞭便抽向了奴隶群。
“都给我动!往前冲!”,满脸横肉的鞑子百户挥舞着皮鞭,鞭子上的铁刺划破一个老汉的棉袄,鲜血瞬间渗了出来,“谁要是敢退,或是走得慢,身后的骑兵刀可不长眼!”。
奴隶们瑟缩着挪动脚步,有的妇人怀里抱着饿得哭不出声的孩子,被推搡着踉跄前行。
有的老汉腿被冻坏,每走一步都要跌跪在地,却立刻被鞑子兵用枪托砸得爬起来。
人群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后生攥着木矛,试图往后缩,刚退了半步,便被巡逻的鞑子骑兵盯上。
马刀寒光一闪,后生的头颅便滚落在雪地里,鲜血喷溅在旁边孩童的脸上,那孩子吓得瞬间没了哭声,只剩浑身发抖。
“都看好了!这就是退后的下场!”,骑兵提着后生的头颅,在奴隶群前晃了一圈,马靴踏过雪地里的血渍,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子。
而另一侧,鞑子军官正对着骚动的奴隶们喊话,声音里满是虚伪的诱惑:“只要你们冲上去,把夏军的炮位搅乱,老子就给你们解铁链!还赏你们半袋米!要是能活下来,以后就跟着咱们天兵,有肉吃!”。
可奴隶们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骗人的鬼话。
前几日在迁安,有十几个百姓听信了鞑子“冲阵免死”的许诺,拼了命冲在最前面,最后却被鞑子兵从背后捅了刀子——他们不过是鞑子眼里用来挡炮弹、耗敌军火力的肉盾。
夏军了望台上,秦武看着下方涌来的奴隶群,瞳孔骤然紧缩。
那些人穿着破烂的单衣,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不少人手里连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却被鞑子兵用刀枪逼着,一步步朝炮阵方向挪动。
而鞑子的步兵,正紧紧跟在奴隶群后方五十步处,借着人群的掩护,慢慢朝着土堡推进。
骑兵则分成两队,在奴隶群两侧来回奔驰,马刀时不时落下,将落在后面的奴隶砍倒在地。
“将军,打还是不打?”,炮兵参谋的声音带着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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