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牙婆想把她卖进窑子里。若是真到那地界,这一辈子便是真毁了。
“你就是信信?还……还想不想还钱了?”好歹替她们递个话儿,世子爷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
她话音未落,就感觉眼前仿佛凭空开出了一朵粉莲花。
“嬷嬷怎么称呼?我给您磕头了。”
焦嬷嬷还在发呆,醒过神来,就见小姑娘已经磕得额头发红,她忙伸手拉住,道:“你叫我焦嬷嬷就是。”
浅蓝色的荷包沾了雨水,色泽变深,宝石般的蓝,衬得那朵白色玫瑰更加鲜艳耀目如玉石雕成。
望着手里的荷包,焦嬷嬷默默叹了一口气。
*****
之前掉在河里,受了些寒气,连着几日又惊又累又跑又淋雨又担心,内外一激,当晚信信就发起了高烧。
好在有云珠,出出进进端着井水来替她抹身子。
信信心里明白感激,只是说不出话来。
半梦半醒间,眼前却浮现出那架银光璀璨的马车。
那马车好像烈日下的一团火,腾腾闪动火苗,把她卷了进去。
一会儿,却又是一双黑靴,无情地踩在水里,停也没停地走了过去。
总觉得哪里错了,可又抓不住线索,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却听见耳边好几种声音交错在一起,吵得她脑仁生痛。
“她罗婶子,她这病西施的模样,我可实在养不起,如今送她到好去处,也能留她一条命不是?”
“三天,还没到,你不能卖掉信信!”
“呜呜呜呜……我求你了,我给你当牛做马,你不……不能把她卖到那种地界去呀……”
“姐姐姐……你快醒醒……大嘴坏婆子要卖你”一只小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指,使劲摇着。
信信猛地睁眼,屋里的光晃得她有些发晕,适应了片刻,才看清,对面墙上,是一片斜斜的万字格阴影。
难道已经是午后?她还没想清楚,几张脸同时出现在她眼睛上方。
竖着小眉毛的守义,眼下两个青眼圈的云珠,还有双眼红肿,皮肉干枯的罗氏。
罗氏手里端着一碗水,云珠半扶她起来,清凉的水被灌进嗓子眼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谢天谢地。退烧了。”云珠小小的手,带着温暖,覆在她的额头。
信信勾了勾无色的唇瓣,嘶声道:“谢谢。”
云珠拧了眉毛,嗔怪地轻轻一巴掌拍在她脸颊上。
信信嘴角更翘,这才转头去看屋里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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