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光柯勉大惊失色,就连其余在场众人也惊诧万分。
柯勉道:“哪有这样的事?我虽放浪不羁,却从不会无故伤人,我与那韩学士非亲非故,为何要打伤他?敢问侯爷,究竟是何人栽赃于我?在下愿与他当面对质,以证清白!”
“柯公子还真是巧言善辩贼喊捉贼!”江冲一边鼓掌一边冷笑,一步一步逼进柯勉,眼神狠厉,“你先是以你兄长柯永旭的名义收买匪类,然后又扮作蔡文静的模样行凶伤人,盖因知晓我和蔡文静关系好,必定会多方查证,细查之下发现蔡文静不过是个障眼法,查到柯永旭身上,我会被怒火冲昏头脑,认定柯永旭才是真凶,不会再细查下去对不对?”
柯勉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柯二公子,你们柯家兄弟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不感兴趣,但是你想借我的手对付你兄长,这就太过分了吧?”江冲足足比柯勉高了大半个头,一把揪住柯勉前襟拎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冷得能渗出冰渣来:“何况你动了不该动的人,就不怕我要你的命?”
夜色晦暗,明月高悬。
本该是热闹喜庆的节日,韩宅里却冷清得可怕。
身为主人的韩博在小阁楼上拥衾独坐,正对着明月升起的方向,脚边七零八散地落着几个酒壶,像一尊泥塑的雕像,孤独寂寞地沉浸在无边暗夜当中。
江冲就是在这时候回来的,一手提着两盏花灯,一手拎着个大大的食盒,四下张望,别说没看见韩博的影子,就连一点灯光都没见着,“他人呢?”
韩寿指了指书房小阁楼,小声告状:“不高兴呢。”
“啧,这大过节的。”江冲抬头看了眼,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给韩寿,“去把灯点上,一会儿有人给送焰火,你叫人搬进来,过节呢,别弄得这么凄惨。”
韩寿想说前三年侯爷不在京的时候,他们家一直都是这个鬼样子,主人不爱热闹,下人们都习惯了。
江冲火速回房换了身衣裳,确定身上既没沾染脂粉味也没有血腥味,这才不慌不忙爬上阁楼。
韩博正蜷缩着身体窝在小榻上昏昏欲睡,听见楼梯上的动静,颇为不耐道:“不是说别来烦我吗?”
话未落音,那动静忽地一停,复又笑道:“我买了好些吃食,让我一人吃独食,我可吃不下去。”
韩博猛地翻身爬起,却不料正好踩到地板上的酒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
江冲连忙一步迈上三级台阶伸手接了个满怀,嗅到韩博身上的酒味,微微挑眉:“一个人喝闷酒啊?”
“你没去赴宴?”韩博酒意上头说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问完了才暗暗后悔。
江冲心里门清,扶着让他慢慢坐下,笑着问道:“赴谁家宴?我几时告诉你要去赴宴?”
韩博愣了一下,讪讪缩回手,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江冲确实没说过,就连出门时也只是说有事,是自己听风就是雨,想多了而已。
这下好了,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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