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在大清朝做官,唯对上负责耳!
安德顺对赵安负责,赵安给他前程;赵安对和珅负责,和珅也得努力提携他。
这次赵安为何大动干戈要把谢、杨二匪搞成白莲造反的大头目,除了要肃清皖北白莲教影响,将盐利握在手中外,也是对和珅负责。
和珅之前让侍卫带话说,只要赵安能把安徽的事彻底办好就让其进京觐见老太爷。
直接和董事长对话,别说布政使了,就是安徽巡抚都没这个福份。
赵安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怎么才能进京呢,当然是再立一场大功,名正言顺提两袋土特产到宫里探望一下老太爷。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赵安也惦记再往上挪一挪把安徽巡抚给实任了。
清朝,总督兼巡抚的有,巡抚兼布政的也有,除了看个人能力,最主要的就是看朝中有没有人。
有和珅在,再有福家那四傻子帮衬,又凭功劳实打实进的京,老太爷又糊涂的可怕,安徽巡抚的位子谁敢跟赵安争?
所以,这仗要么不打,要打就必须打赢!
“。以往剿匪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治标不治本。故本官来时路上便仔细琢磨,此次剿匪须得军事、政略、民务三管齐下方可,缺一不可啊。”
见安德顺面露困惑,赵安进一步解释,“军事即以优势兵力进行坚决清剿,没有军威震慑,一切政略皆无从谈起。此前各地剿匪都由当地绿营主导,兵力既单薄,又难成合围之势。故本官已请两江总督协调,不仅本省绿营精锐尽出,苏北三府亦会派兵助剿。”
安德顺恍然大悟:“大人的意思是要以泰山压顶之势使盐匪无处遁形?”
“不错。”
赵安点头,一脸老谋深算的样子,“调兵进剿虽是要务,政略争取亦不可轻视。分化瓦解、攻心为上的道理,你想必明白?”
安德顺忙谦虚道:“下官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赵安不是太喜欢这种明明知道却装不知道的谦虚,但想想自己过去也是这般谦逊,便淡淡道:“此番剿匪之原则乃首恶必办,胁从不问,寻常盐匪若肯弃暗投明回乡安分守己的,官府概往不究还可酌情发给盘缠。
此外,当遣人晓谕盐匪亲族,以亲情牵绊劝其迷途知返,莫要追随匪首负隅顽抗。若有投诚效力者可令其提供情报、引路,乃至劝降,此较之盲目进剿要事半功倍。”
“大人英明!”
顺口恭维一句后,安德顺又有些迟疑,“大人仁德是好,但是否对盐匪太过宽纵?”
“宽纵?”
赵安轻笑一声,“不宽纵如何能令匪众离心离德?不宽纵如何能令群匪彼此猜忌?彼此内讧、互不信任,官兵进剿方能大获全功。”
稍顿片刻,又指示军事打击、政略争取之外,民务更要紧。
“民务,乃剿匪之根本,更是杜绝匪患死灰复燃的关键本官问你,谢、杨二匪于百姓当中是否极有威望?”
“这”
安德顺犹豫了下不敢隐瞒,坦言谢、杨二贼只贩私盐不事抢掠,加之卖的是低价盐,因而的确在无知小民中颇得人心,甚至一些读书人提到二贼也颇是敬佩。
“颇得人心?”
赵安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凝重,“何止是颇得人心?我看是人心向背吧,否则何以官兵每每进剿都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那给官兵带路的百姓都要花样百出坑害官军?”
这问题问的就有些尴尬了。
好在赵安也不是真要安德顺给出答案,只见他缓缓起身踱步至厅口,指着前方院中花池有感而发:“若说盐匪是这池中鱼,那百姓便是这池中水以往官府只顾急切捕鱼,却不曾想将水抽干,以致那鱼儿在水中窜来窜去难以捕获。如今嘛,这鱼本官不急着捕,但这水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先抽干的!”
话音很重,态度也很坚决。
只有切断盐匪与百姓之间的纽带,才能让鱼儿躺在干涸池塘等死。
赵安可不想指挥清军打一场“人民战争”,谢、杨部下只有三千多人,任他们怎么悍勇,但只要赵安不断抽调兵马前来围剿,谢杨最终必定是落个身首异处下场。
然而这也意味“战区”内的百姓会被波及的很惨,哪怕赵安再三勒令绿营注重军纪,不准滥杀无辜也没用。
只要参与,哪怕只是给盐匪通风报信、卖些粮食,本质上也是通贼。
盐匪为了支撑下去,肯定也会使出裹挟、蛊惑手段,届时,也由不得赵安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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