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谢书生忙着倒酒,花屠夫端了一大盘羊肉过来,小阮极为自然地伸手接过,放于桌上。
接了一杯酒放在花屠夫面前,花屠夫红了脸,连忙道谢。
言临素不觉好笑,他还记得当时小阮初到督察院,花屠夫看不起她一介女流,向她出手,结果为小阮好生教训了一顿。
刘院辅正要上了门板,听见外面有人敲门,开了门一看。
刘院辅长袖善舞,认得是宫中的一位小太监,在御书房行走的。
那小太监道:“言侯在吗?”
刘院辅道:“在,公公里面请。”
那小太监一进来目光一直往桌上瞄,言临素见他偷了偷咽了口水,倒乐了,给小阮递了个眼色。小阮拿了碗夹了些吃食道:“这么冷的夜,公公辛苦走这一遭,先暖暖身体。”
那小太监也不客气,把那一碗吃完,放下碗才道声:“画刀大人说,今夜是除夕他要坐镇宫中,他明日一早就来贺岁,今夜督察院守岁,他也是督察院的人,什么好吃的都要给他留了。”
言临素失笑,应了声:“是。”
送走了小太监,言临素在主座落座,招呼众人坐下,为各人一一倒了酒。却先将杯中酒洒落地上道:“这杯酒先敬家父,临素此番下山,不觉已有大半年。能重开督察院,能认识诸位,也算不枉了。”
更鼓敲了,燕王府的水榭外烟花绽放,点燃雪夜。
朱永宁将手中的白子悉数丢回棋篓,眼前棋盘上黑白纵横。
“王爷,新年了,你不出去看烟花吗?”小媚进门来,见朱永宁一身锦袍未解,坐在宫灯旁,竟是自己与自己下了一副棋。她露了个笑脸:“王爷可真无聊,竟然在这里自己与自己下棋。”
朱永宁淡淡笑道:“你说本王无聊?”
小媚看他脸上的笑容,不知怎么竟然觉得难过。
她走过去坐在朱永宁身边,将头枕在他的膝头,这习惯热闹的女子,此刻却安静的。
朱永宁轻轻抚弄着她红色的发带,“连他都问本王有意思吗……本王不是无聊又是什么,这万家灯火,本王却是自己在和自己下棋。”
小媚声音中有几分难过:“王爷你别难过,自从离开醉枕乾坤你便没让小媚陪过你,不如今夜便让小媚陪陪你。”
朱永宁在她发上落下一吻,道:“小媚便吹首曲子给本王听听吧。”
小媚抬了眼看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朱永宁为她难得忧愁的模样逗得有几分乐了,“小丫头,你叹什么气。”
小媚脸上的神情有几分苦恼:“我与姐姐一同服侍小王爷,小阮从小就比我聪慧,姐姐知道小王爷心中喜欢的是别人,所以离开了。可我也不笨,我知道自己心中喜欢的是王爷,既然喜欢了,便是日日看着王爷也是开心的,所以我不会离开王爷身边。可在醉枕乾坤的时候有人告诉过我,若一个男子对女子的身体都失去兴趣的时候,便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该离开的时候,可我舍不得王爷。”
朱永宁抬手刮了刮她娇俏的鼻梁,笑道:“小丫头别胡思乱想了,本王是喜欢你的,像你这般热闹张扬的女子,本王怎么会不喜欢?起来,去给本王吹笛子吧。”
另一处星光下,言临素坐在树梢上,将笛子在手中一转,见林中站了一位青衣书生。唤道:“喂,谢书生。”
谢若之循声看去,笑道:“我道是谁的笛声,原来是言侯。”他不是一个惯于撒谎的,说了一句脸就红了。
是么?本侯刚出府就觉得有人跟上了,言临素也不道破,笑道:“这里树枝宽大,一起坐上来吧。”
谢若之应了,看了两人合抱的树干却犯了难,他虽练过些武功,但轻功稀松平常。
言临素轻笑一声,纵身下了梢头,转瞬便拉了他坐回树上。
“我当年在轩辕山睡不着的时候,就跑到后山上吹笛子,轩辕山离天很近,星光也比别处要亮上许多。”
大宁朝的日子在太平中淡而无趣的过去。
阎王殿在京中的据点被端了,竟然没有意料中的反弹,言临素不客气地拿了刑部的人当豆子一般地撒出去,京师中超过十亩以上的房屋交易,京郊超过半个山头的垦荒,这些信息都会送到谢若之的案头,然而一点江湖势力招兵买马的迹象都没有。
山中无日月,寒尽不知年,轩辕山上小师弟秦决意的剑法也已练到了第三重,虽然离大成之日还遥远,但这般神速只怕也足够让师兄吃惊了吧。
秦决意脸上飞扬的眉又耷拉了下来,师兄已经下山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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