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何力又接起了电话,心里不禁又冷笑一声——何力现在居然成了个大忙人了。
她也懒得再搭理,转身,就要回房继续睡觉。
谁料,何力接了电话之后,还没说上两句,屁股上就突然像一根被压到了极限的弹簧一般,“噌”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
“什么?你说什么?有这种事?”
曹玉凤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大跳,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一惊一乍的,干嘛?吓死人了……小声点,大半夜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觉呢。”
何力理都没理曹玉凤,只是匆匆地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一句:“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说完,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转身就冲回了卧室,手忙脚乱地,就开始换起了衣服,看那架势,是准备……立刻就出门。
“哎。老何,这大半夜的,你干嘛去?”曹玉凤一看何力这架势,是要出门。她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这都……这都凌晨三点半了。有什么天大的事,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吗?”
“你少管。”何力却只是粗暴地回了她一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我得出趟门。”
说完便穿好衣服,拿着车钥匙,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梅州市人民医院,高干病房。
赵成良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他睡不着,或者说,根本就不敢睡。
昨天晚上,他鼓起勇气,给孙厅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孙厅的声音,听起来……比他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孙景恒的情况,不容乐观。
从事发到现在,医院已经连着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人……到现在都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赵成良很少认错,但那一刻,他恨不得能立刻就跪在孙厅的面前,磕头认罪。
可孙厅,却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景恒那孩子,是好样的。他……跟着你,没跟错人。”
孙厅越是这么说,赵成良的心里,就越是自责。
是啊,要不是自己当初点头,带着那小子一起出来趟这趟浑水,他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闭上眼,脑海中,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当时在房间里的那一幕。
那个黑衣人,从背后,用棒球棍,狠狠地砸向自己的后脑勺……是孙景恒!
是那小子,用他那年轻而又单薄的身体,替自己……硬生生地,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
才二十三岁啊……
还是个孩子……
要是……要是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
赵成良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死死地攥住了,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赵成良猛地一惊!
三更半夜的,值班的护士,估计早就已经在服务台打起了瞌睡。
门外……会是谁?
他警惕地,就要拔掉手上的针头,下床。
门,却自己开了一条小缝。
随即,一道倩丽的身影,便如同狸猫一般,悄无声息地,闪了进来。
赵成良定睛一看,提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是……展雪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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