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议会院那恢弘而肃穆的圆形议事厅内,此刻却弥漫着一种与庄严建筑格格不入的压抑气氛。
巨大的环形光幕上,正反复播放着来自曼谷拉的骇人画面。
四肢扭曲的颂西国王被丢弃在肮脏的街道上任人围观;金碧辉煌的逮坦皇宫门户洞开,寅国的装甲车停在宫殿台阶前,如同主人般盘踞。
以及,那道在混乱与血腥中赤足行走的身影,哪怕只是模糊的影像,也足以让人感受到那穿透屏幕的威压。
新闻播报员的声音竭力保持着客观,但字里行间透出的震惊与惶恐却难以掩饰。
国际社会的谴责声明,周边小国的紧急照会,乃至几个大国的“严重关切”电文,如同雪片般堆积在每一位议员的案头。
环形坐席上,代表着寅国各方势力的议员们面色各异,有人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陷入深沉的思索,权衡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局带来的利弊。
有人面沉如水,眼中燃烧着难以抑制的愤怒,既是对楚书然一行人无法无天行径的震怒,也是对国格遭受质疑的屈辱。
更有甚者,嘴角难以自制地勾起嘲弄的弧度,既是嘲笑逮坦王室的不堪一击,也是嘲笑国内某些派系此刻的骑虎难下。
作为寅国最高决策层的一员,无论他们内心作何想法,一个共识是明确的。
绝不能允许楚书然这样一个不受控制又拥有绝对武力的超凡存在,成为寅国权力结构中的正式一环。
她可以是被利用的工具,可以是需要安抚的对象,甚至可以是被研究的样本,但绝不能是执棋者。
“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一位头发花白身着旧式军装的老议员猛地一拍桌子,声若洪钟,他是坚守派的坚定拥护者,“在邻国首都悍然发动军事袭击,公然虐待一国国王!这是赤裸裸的侵略行为!是将我寅国置于国际社会的火架上炙烤!必须立刻召回颜尧、石康,解除其一切职务,送交军事法庭!对于那个……那个楚书然,必须予以最强硬的管控!”
“管控?拿什么管控?李老,您的暗蜥小队下场如何,还需要我提醒吗?”
对面,一位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中年议员慢条斯理地反驳,他是避难派的干将,“神女的力量,已非寻常军队可以抗衡。与其激化矛盾,不如顺势而为。逮坦本就是国际毒瘤,神女此举,虽手段激烈,却也为我寅国扫清了一个边境麻烦,更向外界展示了我寅国拥有的……非凡威慑力。当务之急,是稳定神女,获取其信任与合作。”
“合作?与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形诡异合作?赵议员,你这是与虎谋皮!”李老议员怒目而视。
“难道要像某些人一样,暗中勾结外邦,损兵折将,徒留笑柄吗?”赵议员扶了扶眼镜,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你!”李老议员气得脸色涨红,却一时语塞,会场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窃私语。
虽说如此,但实际上赵议员也同样不希望楚书然这样一个极具威胁的存在回来,毕竟他和李议员都属于坚守派,共同的观点上是相同的。
争论持续了数小时,最终只能达成一项含糊的决议。
成立特别应对小组,密切关注事态发展,并审慎处理与楚书然相关事宜。
夜色深沉,龙阙城某处不对外经营的隐秘俱乐部内,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光线。
此刻不止赵议员和李议员,还有另外两三位身份特殊的身影围坐在一张古朴的茶海旁。
“姬弦朝死了。”
有人缓缓开口道:“他证明了个体超凡的可能,但他太固执,也太……理想化。他的路,走不通。”
“但现在,出现了第二个,不,是更古老、更强大的存在。”
赵议员抿了一口茶,眼中闪烁着精光,“楚书然。她展现的力量,远超姬弦朝,甚至决不像姬弦朝那样寿命短暂!”
“你们连避难派那帮人都搞不定,现在就开始想着怎么分蛋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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