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垂手站在一旁的杨卫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他拿起桌上的搪瓷缸猛灌了一口水,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部里昨天开了一天会,磨破了嘴皮子,才从其他厂子给你凑齐四千斤肉。
就想着帮你把这次的难关渡过去,可你呢?
偏偏要自作主张,捅出这么大的娄子!”
杨卫民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声不吭的听着。
老领导的训斥句句在理,他无从辩驳。
张兴国又训了几句,见他始终蔫蔫的样子,火气也消了些,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你自己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杨卫民这才抬起头,眼里满是疲惫和愧疚。
“老领导,我知道错了。该怎么处分,我都认。”
“认?”
张兴国看着他,“认就能解决问题?七个兄弟的命,二十几个伤员,你一句‘认’就完了?”
杨卫民的头又低了下去,声音沙哑。
“我知道不够。可我现在。。。。。除了认,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其实,我也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厂长的位置,我也坐不稳了,也不配坐了。
如果能把那七个兄弟换回来,别说一个厂长,就是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这话倒是出乎张兴国的意料。
他看着杨卫民,这个平日里总想着做出点成绩、证明自己的下属,此刻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锐气,只剩下沉甸甸的悔恨。
张兴国沉默了。
他知道杨卫民不是在说空话。
看来这场事故,对他的打击显然比想象中更重。
张兴国的声音缓和了些,不过仍然是十分的严肃。
“处分是免不了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后事处理妥当,把家属安顿好,把凶手抓到。这些事,你还得撑着做完。”
杨卫民用力点了点头:“我明白。只要我还在一天,就会把这些事办好。”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张兴国看着窗外,心里清楚,轧钢厂这道坎,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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