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避的摇着脑袋,无措的开口说,“我……我不知道,师父,你别再问我了,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你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马道长声音不由得变得严厉起来,“如果你要退缩,要逃避,那你现在滚下山去,就当我从来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
我二话不说擦干眼泪就要往山下走,马道长的声音再次从我的身后传来。
“如果你滚下山去,以后就再也别登我的门!我马兴发错就错在轻而易举就收你为徒,没磨练你半分心性!真是惯子如杀子,把你惯的不知天高地厚,区区挫折就生出了退缩之意,你的骨气呢?你的尊严呢?你的坚持呢?”
我攥紧了拳头,死死咬住牙齿才没有让眼泪滚落下来。
“赖小满,你还说你不是窝囊废!”
最后,我松开了手,声音很轻的说,“您就当我是窝囊废吧。”
马道长未发一言,他走向早就已经破败不堪的屋子,将我当初来山上的行李全都扔了出来,“滚吧!”
我转身扑通一声朝着他跪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我最后再叫您一声师父!师父,谢谢你给我容身之地,教我术法,耗费心血为我续命!”
“赖小满此生无以为报,出了这道山门,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您是我的师父,不给您丢半分脸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爹,闺女给你磕头了!”
马道长背过身去不再看我,他攥紧了拳头呵斥一句,“滚!”
我从地上爬起来,拎起自己的行李一步一步的朝着山下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只感觉时间第一次这么漫长,下山的路第一次这么望不见头。
我明明应该很累,但是却仍旧支撑着慢慢走。
那一刻,仰头看着洒落到林间枝叶的阳光,我竟然不知身在何方,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已经没有家了。
“赖小满!”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我下意识朝着四面八方看过去,没看见半分人影。
“你搁哪儿看呢?我在这儿呢!我在你脚底下呢!”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了抓我的裤腿儿,低头一看竟然是只大灰耗子。
我问,“窦三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大灰耗子立起来,晃着细长的尾巴跟我说,“我听到你说你要走了,你要去哪儿?你瞅你现在这德行,就跟丧家之犬似的,出去给人端盘子刷碗,都不一定能要你。”
“我也不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只要有口气活着就行。”
它问我,“你干啥非得跟你师父犟呢?你说句好话又能咋地?”
“我的手已经废了,修行路尽断。我爷爷奶奶还有燕至全都因为我而死,我现在就是个废物而已,我不想再连累我师父。”
“我瞅瞅。”它绕着我的左手看了半天,然后跟我说,“我有个好朋友,我带你去找他,整不好他有办法治你的手呢!”
听到它这句话,我仿佛又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感觉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真的吗?真的能治好我的手吗?”
“你跟我去看看呗,反正又不要你的钱,就当是串门子了呗!你可快点跟上我!”大灰耗子重新四脚落地,飞快地穿行在草丛里面。
我提着行李跟着它,直到它带我来到了一个老鼠洞前面,紧接着它刺溜一声钻了进去。
我踌躇了一会儿,伸脚比划了一下,这老鼠洞比我鞋底子都小,我一脚都能把它的洞给蹬塌了。
如果让我跟着它一块儿钻进去,是不是有点太为难我了?
于是我只能站在老鼠洞外头说了一句,“这我好像钻不进去。”
“没让你钻。”它又跐溜一下钻了出来,嘴里叼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苹果,“我进屋拿个东西,你这孩子真不懂人情世故!搁人家里串门,还是求人家办事儿,不得带点东西过去!到时候让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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